第16部分(2 / 4)

門寺》),馬連良飾郿鄔縣。

十六年(1927)一月六日夜戲,朱琴心首演新戲《秋燈淚》,馬連良也加入配演。一月二十日夜戲,朱琴心首演新戲《關盼盼》,馬連良與尚和玉、郝壽臣壓軸合演《陽平關》。演完就辭班休息,積極準備自己挑班了。

從民國十一年(1922)到十五年(1926),馬連良過了五年的搭班生活,戲路日廣,聲譽益隆,從以上的記載裡,就可窺見其演進的過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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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連良挑班二十年(1)

民國十六年(1927)一月底,馬連良辭了朱琴心的協合社以後,又去了一次上海。回來稍事休息準備,就自己挑班了。

在這裡,先把搭班、挑班、組班作一個說明:

過去有清一代梨園行的組織嚴密,界限分明,有“七行”、“七科”之分。凡是在舞臺上表演的人歸“行”,分“生”、“旦”、“淨”、“末”、“醜”、“流”、“上下手”七行。前五行不必解釋,大家都明白。“流”行,就是跑龍套的,即俗稱“打旗兒”的。“流”字讀如“六”。“上下手”即是翻跟頭的,俗稱“跟頭蟲兒”。凡是在正面人物這一方面的,如官將、神仙的部下,稱為“上手”;在反面人物這一方面的,如盜賊、眾魔的部下,稱為“下手”。

凡是從事舞臺工作,而並非表演的人歸“科”,分“音樂”、“盔箱”、“劇裝”、“容妝”、“劇通”、“經勵”、“交通”七科。

“音樂科”:就是擔任伴奏的文武場面人員。

“盔箱科”:就是在後臺管理一般行頭、盔頭、把子、大衣箱的人員,俗稱“箱官兒”。

“劇裝科”:就是管理鎧靠、打衣褲、武戲行頭的二衣箱人員,並且還要為演員扎靠,幫同穿戴。

“容妝科”:就是給旦角化妝、梳頭、擦粉、貼片子的人員,俗稱“包頭的”。

“劇通科”:就是在場上搬放桌椅、安置砌末、施放火彩的人員,俗稱“檢場的”。

“經勵科”:就是對外接洽演出事務、對內組織演員、支配戲碼的人員,有如現代的“經紀人”。俗稱“管事的”,在後臺權威很大。

“交通科”:就是對演員送信、催場的人員,俗稱“催戲的”。

這七行七科,都是專門人才,每個人都要拜師學習知識、經驗與技術,才能吃這碗戲飯。換言之,沒有師父,就不能在梨園行混。所以《樊江關》裡,薛金蓮與樊梨花口角時的插科對白,才有“我是有師傅嗒!”“我也不是票友哇!”即指此而言。

各行各科的人,各執所業,不能隨便改行,如果改行,一定要重新再拜師傅。這裡且舉兩個例子:高慶奎有一次反串《連環套》,讓馬富祿也反串朱光祖,馬富祿沒有細加思索就答應了。豈不知,高班中有開口跳傅小山,應該他扮朱光祖,馬富祿是文丑,雖然能演朱光祖,也算犯了行規。結果,戲完以後,傅小山在後臺把馬富祿的鬃帽摘了去,加以責問,馬無詞以對。第二天請客賠罪,才把鬃帽取回,按梨園行例,用現代語來解釋,馬富祿算“撈過界”了。

楊寶忠絕頂聰明,除了唱老生以外,精嫻音律,對於胡琴和西方樂器小提琴,都拉得很好。後來他嗓敗打算改行拉胡琴,就重新拜錫子剛為師。錫是南弦子名手,資格很老,在楊小樓、梅蘭芳的班兒裡都待過。楊寶忠拜他,不是為向他學彈弦子,而是他從“生行”轉入“音樂科”了,必須重新拜師,是一個掛號手續而已,否則他在“音樂科”沒有師父,就不能吃在臺上拉胡琴這碗飯的。

在清代,梨園界有“精忠廟”的組織,由七行七科的資深人物公推一人為“廟首”,執掌梨園會務。凡是組班,或有七行七科的人犯了行規事情,由“廟首”裁決,必要時七行七科*陪議,賞罰分明,公平判斷,梨園行全體人員遵行,毫無異議。程長庚(人稱“大老闆”)就當了多年的“精忠廟廟首”。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馬連良挑班二十年(2)

鼎革以後,改為“正樂育化會”,北伐成功後,改為“梨園公會”,一直到北平淪陷,沒有再改名字。執事人員,仍由七行七科資深人物擔任,再公推一人為會長。楊小樓、尚小云、趙硯奎都當過會長。其性質有如現在“影劇協會”,但卻比“影劇協會”權威多了,是一個名實相符的梨園界工會組織。

單說組織戲班兒,唯有“經勵科”的人,方有資格出面,再經“精忠廟”或“梨園公會”稽核合格以後,才能著手進行。經勵科的人,有的自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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