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話,將紛繁複雜的情緒百轉千回後,冷眸微抬,“你有證據?”
吳琥鑠等了半天,見終於有人肯答應他,莫名激動,拍著單薄的胸脯,“陛下,這種事草民怎麼敢亂說,知道要來見您,這一宿都沒睡著,索性就早點起來,把本事都用了一遍才推出這麼些能讓您感興趣的事兒。”
玉羅嬌這會已經不是想踢人了,這個吳琥鑠平日裡裝個仙風道骨的狗屁模樣,怎麼見了顏曦就這麼藏不住嘴,什麼都敢說。沒有經過允許,給皇帝算命,還當著陛下的面說出來,得意洋洋的,難不成嫌活的太久,所以想趕緊借顏曦之力到下邊報到嗎?
逼急的兔子會咬人28
他想死就去死。
可這會兒她是吳琥鑠的引薦人,他們拴在一條繩子上,玉羅嬌唯恐顏曦震怒,將火平均分攤,莫名其妙的被牽連了,玉羅嬌的小手又悄悄往吳琥鑠腰間探過去,準備給他來個優雅的旋轉。
顏曦深深的凝視著吳琥鑠,彷彿是要從這樣的對望中評判出他話裡的真實性。
而吳琥鑠則倔強的不移目光,雖然面前執掌生殺大權的真龍天子,他的目光比刀還要尖銳。
移開就是心虛,移開就是胡編濫造,移開就是沒底氣,吳琥鑠背過手去狠擰臀間,下死手弄痛自己以分散注意力。
這倒是省了玉羅嬌的麻煩。
她本來想使勁擰他的。
顏曦眉尖一挑,衝玉羅嬌揮揮手,指著內室道,“她在等你。”
吳琥鑠自然是進不去的,顏曦也沒要和玉羅嬌一起進去的意思。
他竟是對吳琥鑠方才不知真假的一番話來了興趣,玉羅嬌三番兩次打擾的小動作,顏曦看在眼裡,於是想個法子把她支開,這樣才能放心的聽吳琥鑠把憋回肚子裡的詞兒再說出來。
皇上要玉羅嬌走,她就不敢留,銳利的眼剜了吳琥鑠一記,警告他別不經大腦的胡亂說話,面前對上的這個男人,是吳琥鑠之流能隨便放肆的麼。
腳步不停,心中忐忑,玉羅嬌邊往裡邊走邊後悔,怎麼就沒多想想把吳琥鑠給弄來了呢。
可別被他給連累到才好哇。
。。。。。
玉羅嬌離開了,室內只剩下顏曦和吳琥鑠兩人。
威武的御林軍巡視到內院時,輕輕放鬆了腳步,身上的鎧甲還是在不經意間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吳琥鑠頭皮發麻,一顆心壓抑不住上竄下跳,方才玉羅嬌在還不覺得有壓力,這會兒就剩他倆,顏曦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時,那股威嚴的壓力迫的他呼吸時嗓子都是乾澀的。
逼急的兔子會咬人29
“你推算到了什麼?”顏曦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順手抄起了一本先前沒看完的書,收回緊迫盯在吳琥鑠身上的目光。
果然,他看起來好受了些,用袖子隨意的把臉上的汗漬抹掉,再向後連退三步,離顏曦更遠些,氣息漸漸恢復正常,“皇上,您是真龍天子,即便是草民想推算的鉅細無遺也是不能,僅僅想觸及一絲天機,已經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先示弱表示他可沒亂算,免得喜怒無常的皇帝陛下胡亂猜忌,聽一半再叫人把他推出去嘁哩喀喳了。
“說吧,朕要聽你說‘失而復得’。”
顏曦並不關心過去未來,他太自我太高傲,深信憑他的力量,可以很輕易的主宰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別人來給他信心。
他關注的,是他來不及親手阻止的遺憾。
吳琥鑠心一橫,知道今天不說出個三六九來,顏曦絕對不會放過他,沒準還得把他當成來行騙的,好好懲戒一番。索性就仗義執言,讓陛下瞧瞧他的本事,來時為自己卜的那一卦中,不就是隱含著他要依賴皇家才能走出逆境嗎?
縱觀燕國的整個皇室,還有誰能比面前的這個男人更強大嗎?
“陛下,您心裡有件遺憾,彷彿是丟了極為重要的人,想找找不回,想忘忘不掉,現在在您和另一股強大的思念的共同作用下,你們所期待的又回來了,這一次,是給您彌補的機會,而有他的存在,許多本跨不過的災難也就不算什麼。”吳琥鑠跪倒在地,朗聲恭喜,“皇上,草民所言絕無虛假,不久後必見分曉。”
一竿子先支出去,就算是為了評判他話中的真實性,陛下也不會那麼急的拿他的脖子摸刀刃吧?吳琥鑠汗漬粼粼的想。
“是誰告訴你,朕的妻子身懷六甲的?”顏曦忽的爆喝出聲,一手啪的拍在桌子上。
逼急的兔子會咬人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