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鬧出這麼多事來。
簡直和他生前一樣令人討厭。
不過,他活著的時候,拿顏曦一點辦法都沒有,難倒就那麼篤定人都死了,就用這麼幾行字加個印戳,便想控制他的生活嗎?
可笑!
可恨!
可惱!
原本在魯燕決戰前,先放下密旨這件事的,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切都要大大的提前了。
有些東西不是誰能碰的7
和顏融預想的差不多,在收到了他送去的‘禮物’後,第二天正午時分,瞪著兩隻紅彤彤的黑眼圈的顏曦掩飾不住夜行的疲憊,站到了顏融的對面。
“二哥,多謝。”為那份‘禮物’,也為了顏融當機立斷的把惠妃‘留’在王府內,沒有讓事情發展到失去控制的地步。
“老七,這個時候你就別廢話了,該怎麼辦提早有個打算,二哥我身先士卒,就等在這,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你也不必感謝來感謝去的,咱們兄弟不論這些。”顏融能看的出顏曦的累,正因為這少見的情緒的出現,他才收了平日裡慣用的嬉笑,拍拍顏曦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雲焰也上前去拍顏曦另一邊的肩膀,只可惜撲了個空,被顏曦下意識的躲掉,他氣鼓鼓的使上性子,極迅速的出手,白掌殘影,目標只是顏曦的肩頭。顏融在身旁不忍心瞧他那樣,於是上前幫忙按住了顏曦,讓雲焰能學他似的拍了幾下,還一本正經道,“咱們兄弟不論這些。”
還真是個不分青紅皂白亂寵‘小孩’的好‘老爹’,對顏融這樣的行為,顏曦表示無語。
在雲焰未失去記憶前,他們還是見面就掐,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仇敵,短短几月之間,關係竟然翻天覆地的變化成這樣。
是天意弄人,還是柳暗花明,顏家兄弟心裡都還沒看明白。
“二哥,雲焰真的無法恢復記憶了嗎?”顏曦望著雲焰的背影,平板的音調裡含著擔憂。
“目前是沒辦法,他能像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雖然過去的東西可能無法找回來,可是至少他還有機會重新創造新的人生。”斜倚在顏曦的御輦邊,顏融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表情,“七弟,你不覺得,焰寶寶現在這樣很好嗎?他會笑,也會哭,不再把一堆莫名其妙的責任背在身上,所以他越來越快樂,因為啊,現在的焰寶寶是隻為他自己而活的。”
有些東西不是誰能碰的8
顏曦從話中聽出弦外之音,可也只能回以淡淡一瞥。
事到如今,很多事早就脫離了可控制的範圍,例如顏曦的皇位、還有那無法擺脫的宮廷生活。
顏曦在適應,桃小薇在努力,甚至兩個剛出生的小奶娃,也順應天命的認清了身份,一個是大燕國的太子殿下,另一個呢,頭頂上也掛著金燦燦的長公主招牌,榮華傾覆。
可惜,最好的卻不一定是最適合的,別人看起來羨慕的生活,也許當事人恨不得立即像破抹布似的甩出老遠。
說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好像也不是那個道理。
只能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吧。
。。。。。。
這是惠妃第二次見紫浩帝顏曦,她名義上的丈夫。
甚至,他們之間的距離比上一次在宮中還要近,她能看清顏曦的嘴唇,薄薄兩片,習慣性的緊抿著,維持出不悅的弧度。
相書上說,嘴唇薄的男人往往薄倖,從前惠妃是不信的,這會兒,還真的覺得彷彿有些道理。
鄭美人還來不及給皇上施禮,順便展示她骨子裡透出的風情,便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健壯宮娥給‘押’出門去,梨花帶淚的無助幾乎能撼動所有異性冰冷的心腸,可惜,顏曦偏偏是那個免疫的例外,擦身而過時,鄭美人甚至沒察覺到顏曦有哪怕半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惠妃立即知道,顏曦這是有話想單獨和她說。
會是什麼呢?痴情愛語?惠妃自嘲的甩了甩腦袋,心說自己怎麼還是戒不掉愛幻想的毛病。皇上這個樣子,哪有半絲溫純,倒更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算是夫妻,卻沒有哪怕一夜的旖旎,所以,她和顏曦也不過就是表面上關係緊密,實則毫不瞭解的陌生人。
她越是想靠近,顏曦便越是躲的遠,當她是洪水猛獸,比要命的瘟疫更可怕似的。
有些東西不是誰能碰的9
而顏曦,黑眸中那一掠而逝的煞氣,陰森森的、血淋淋的。
駭的惠妃身不由主地倒退了一步,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