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唇放在阿衡耳側——研究所,很久沒來這麼有趣的中國人了,祝你在接下來的日子,更加愉悅。
阿衡所在的醫學研究所,雖然名義上是法國政府投資建設,但是,很久以前,在開放邀請各國輸送醫學人才之後,這裡,已經是美國人的天下。強大的資金注入,先進器材的輸送,尖端的人才,美國人輕輕鬆鬆佔據各種專案研究的主要席位。而阿衡和她的另外四個同學,只是被當成中國人,僅此而已。
阿衡跟在edward身邊,研究各項世界尖端疾病,他們這一組,總共十人,四個來自歐洲,五個美國人,外加阿衡。
這些人,都喜歡寫論文,研究專案稍有成就,就搶著發表在歐洲各大學術期刊,主要麼,雖然可以說是為自己的國家,更多考慮的還是自己的發展狀況。
阿衡,阿衡不行。因為,她的法語連同英語都還在拼寫錯誤查字典的無限怨念中強大迴圈= =。
整體而言,除了狂妄,出身美國富豪家庭的組長edward,其他人還算好相處。
阿衡住在十二區,巴黎二十區之一,塞納河的右畔。
倒不是精心挑選,而是日常花銷之後,三百歐元所剩無幾,只能在有些老的住宅區租一個簡陋潮溼的房間。
當時,爺爺對她說,阿衡,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為了言希,違揹你爸爸的遺願,我給了你握在手心的最後籌碼,而你和言希,從這一刻開始,要接受懲罰,學會怎麼做一對貧賤夫妻。
阿衡對爺爺的話,保持緘默,因為她不清楚爺爺話裡對她和言希有多少嘲弄。對沒有溫家和言家庇佑的溫衡和言希,鬥草品花,紈絝多年,如今兩袖清風,算個屁,啊不,比屁還不如。
至於言希,略過,阿衡不想提言希。
阿衡住的弄堂的出口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咖啡館,乾淨而溫馨。
她經常帶著房東太太的兒子伊蘇去那裡看書,她看她的醫書,伊蘇看簡體版的《福爾摩斯探案集》。
最通常的狀況,她一杯咖啡,伊蘇一個小塊奶油蛋糕,就能耗一整個下午。
伊蘇經常帶著她,去河邊撿石子,褐色的,白色的,橢圓的,有許多稜角的,很多很多。
每一天都有船伕載著各國的遊人經過,不同的語言,大聲的異國情調的歌舞,轉了音刺刺拉拉的收音機的聲音,意外的動聽。
她牽著伊蘇的手,想起很多年前的笑笑。
同樣是對小小生命的珍惜和溫柔對待。
伊蘇是個有憂鬱症的孩子,家中貧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