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呢,看起來,讓你很……無奈。
我在用漫長的時間抵抗怎麼與她不那麼親密,可是,顯然,難以成功。我在很大程度是個相當自私冷漠的人,可是,為了她,做了太多讓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可愛的事情。
我聽說,DJ YAN在辭職前很長時間內,都在做一本畫冊,你的畫功一向不俗,那麼,這本畫冊,準備出版嗎。
這本畫冊,屬於私人物品,或許,以後有機會,會帶著我的妻子,拿給大家看。
和那個女人有關的麼。
不,是一些抽象的東西,與她無關,但是,與一些心情有關。火熱,愛戀,明媚,冰冷,苦澀,膽怯,太過兩極的東西,卻是在連續的時間感受到的,那個孩子,是個古板遲鈍的人,恐怕不會看明白。
DJ YAN,希望有一天我能參加你和她的婚禮。
言希笑了笑,握住他的手,這是,做好的祝福。
和記者又客套了幾句,採訪便結束了,達夷貓著腰,從咖啡廳的另一側跑了出來,倆囧孩子剛接上頭,陸流似笑非笑,就走了過來。
身後,還跟著一身白西裝,笑容不羈的孫鵬。
他看著言希,眼睛黝黑帶著笑意,玩世不恭,捏了捏言希的臉頰,喲,言少,怎麼瘦成這模樣了。
陸流搖頭,淡淡笑了笑,見天的不吃飯,下次,我準備找人給他注射營養針了。
後半句,語氣帶著威脅。
他轉身,說,達夷也在呀,你們準備去哪兒嗎。我也是剛剛碰見的孫鵬,正巧,咱們幾個,也很久沒見了,不如一起吃頓飯。
辛達夷看著他,面目冷硬,帶著寒意,說不用了,我怕您毒死我。
轉眼,掏出一本書,遞給言希,說,你讓我找的,專門處理線條明暗的書。
陸流挑了挑眉,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怎麼,最近想起看這些了,你不是,很久以前,跟M大的蘇教授學畫的時候,就不看基礎書了的嗎。
言希漫不經心,把書遞給他。
陸流看著言希的表情,手上的書帶著厚重感,並不作假,沒有翻,便笑了,遞給他,輕輕握住他的手,該吃午飯了,我們走吧。
孫鵬眯著桃花眼,看著燙金皮的書看了半天,才收回視線,似笑非笑地望著言希,又捏了捏言希的左臉。
言希拿書砸他頭,孫鵬,你有毛病啊有毛病嗎,一見老子就捏老子的臉,從小就這毛病,神經病。
孫鵬清咳,轉頭,笑,點頭,說我是。
陸流看了孫鵬一眼,目光深沉黝黑,望不見底。
他們坐在一起吃飯,言希搗著牛排懶洋洋,卻一口也不沾,只不時啜兩口果汁,陸流跟孫鵬說著話。
聽說,你在申報公司設立,新股發行也在籌備,什麼時候上市。
孫鵬卻說,言希,你剛剛喝進一隻蒼蠅。
言希臉色發綠,啊。
孫鵬卻趁他張開嘴的縫隙,塞進去一大塊切好的嫩肉,笑眯眯,我騙你的。
言希憤憤,咀嚼了兩口,嚥了下去。
孫鵬笑,言希,你的人生是建立在成為豬的努力目標上的。
言希聲音沙啞,不屑,誰定的。
他說,我定的。
轉了身,這才微笑有禮回答陸流——過一陣子,我大賺一筆後,就全面上市。
言希被重新帶回公寓的時候,陸流下午有董事會,吩咐了保鏢,就離開了。
言希拿出那本書,手心全是汗。
這不是一本書,或者說,只是一個被掏空了中心,外表卻和書無異的盒子。
言希一眼就看了出來,因為市面上,這本書的原本只剩下六本,而且統統是藏在圖書館的破損不堪的模樣,絕不會這樣嶄新。
這是達夷給他傳達訊息的方式。
所幸,陸流對繪畫技巧不敢興趣。
言希開啟的時候,裡面是一封信函和一個檔案袋。
他展開了信函。
“言希:
展信安。
距我離開,已經四月有餘,但願家裡一切都好。
巴黎天氣,一貫很好。現在是夏天,繁花似錦,聽房東太太說,以往冬日,也甚是溫和,不似B市,大雪滿城。
我住在第十一區,離研究所很近,每日地鐵,不過五站路,就是走到地鐵站,要耗費三十分鐘,頗是麻煩。但我最近吃胖許多,巴黎的乳酪配著麵包味道很奇怪,不過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