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它。”
金白羽肅容道:“晚輩仗此利器,行走江湖,差幸尚未辱沒此神物。”
怪人喟嘆一聲道:“那是因為沒有遇見過真正高手,若是你果真應約前去長春島,憑你此刻的修為,還是差得太遠。”
若在初見之時,怪人說出這番話,金白羽定然心中不服,此刻已目睹怪人的武功,是以深信不疑,忙道:“長春島之人,指名約晚輩前去,豈有畏縮不前之理,長春島晚輩是去定了。”
怪人沉忖有頃又道:“你與長春島之人有沒有碰過面?”
金白羽道:“碰面倒沒有,但她們扮作秦淮歌女,劫持白冷秋之時,晚輩卻在船上。”
怪人又道:“她們所留下的字條可有期限?”
金白羽道:“期限倒沒有。”
怪人點頭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金白羽道:“晚輩打算即日便去江淮僱船啟程。”
怪人搖頭道:“這樣不妥,一則八月以後,海上時有颱風,再則你就這般前去,豈不是白送了性命?”
金白羽堅決的道:“此刻晚輩已如箭在弦,不得不發,對於前途吉凶禍福之事,我還沒有放在心上。”
怪人喟然嘆道:“自古多情空遺恨,被劫去的那女子,一定對你十分有情,是也不是?”
金白羽臉上一紅,急道:“前輩你誤會了,在下與那白冷秋姑娘,相識不及一天,只因她酷似我失蹤多年的妹妹,是以……是以……”他原不擅言詞,一時之間竟無法表達,只脹得滿面通紅。
怪人朗聲一笑道:“你不用著急,我明白你的意思,凡事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必定是長春島之人,目睹你們親呢之態,是以才用她為餌,迫令你非去不可,”話音略頓,又道:“凡屬江湖中人,都極愛惜名聲,你若不去長春島,“青衣修羅”,或者是“四大魔尊”這名號就不用在江湖混了。”
金白羽道:“照前輩的說法,她們是衝著我來的?”
巨人點頭道:“她們注重的不是青衣修羅,而是你的武功與這支斷劍,照老衲的想法,她們一定看過你用劍。”
金白羽恍然大悟道:“不錯,晚輩確曾在畫舫之上,與拳劍雙絕動過手。”
怪人緩緩盤膝坐下,並示意金白羽坐下道:“老衲已卅年不曾與人長談過,也許是天意安排,令你誤入此樓……”喟嘆一聲,隨即住口不言。
金白羽忍不住問道:“前輩識得這支斷劍的主人麼?”
怪人垂目合睛,恍如入定一般,沉思良久方才開言道:“斷劍主人當年也和你一樣,乃是一位風流倜儻,武功成就極高的少年英俠,只因運用此劍,誤傷了一個人,以致釀成終身遺憾,唉……”突然深沉一嘆,頓了頓接道:“你剛才提到的太陽谷和長春島,一個地處漠北,一個孤懸海外,武學成就之高,中原武林各派,無有匹敵之人,只是武功太過霸道,究竟有傷天和……”金白羽正聽得津津有味,悠然神往之際,見他突然住口不言,忍不住插言道:“據說兩派都曾進入中原,之後忽然斂跡,前輩可知那是為什麼?”
“就是由這支斷劍而起。”怪人突然雙目睜開,道:“太陽谷與長春島當年同時進入中原,因為兩派旗鼓相當,無形中便有裂痕,當時長春島有位年輕貌美的門徒,武功成就之高,在同輩中無出其右者,島主早已暗許為未來的繼承人,無意中與斷劍主人相遇,二人俱是才華絕代之人,惺惺相惜,遂生情愫……”喟嘆一聲接道:“有一天,二人談起本門武功,難免互有褒貶之詞,可是,雙方均是年輕氣盛之人,斷劍主人在對方一再逼迫之下,勉強拔劍與她印證。
太陽谷與長春島的武功,都極其霸道,兩人一經動上手,竟致無法收住,斷劍主人功力比對方略高一籌,情急之下,思得一個斧底抽薪之策,暗中運足十成功力,猛力一擊,將對方長劍震飛,滿以為爭鬥可以結束。
孰料,對方卻認為是奇恥大辱,就趁斷劍主人劍勢一收之際,一把將他劍刃抓住,跟著一掌拍出。
斷劍主人驟不及防,結結實實中了她一掌,雖仗著功力深厚,不致當場擊倒,但已受了極重的內傷。暴怒之下猛力把劍往回一奪,雙方功力相當,劍沒奪回,劍刃卻為二人生生拗斷……”說到這裡,怪人又深長地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本來爭鬥到此結束,也就沒事了,可是斷劍主人竟在劍斷之時,隨手一劍削出,竟把她的一條左臂截下,對方雖是女子,卻絕不含糊,當時一語不發,俯身拾起斷臂,掉頭疾奔而去。
斷劍主人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