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火姈吩咐道。
“是!”得令的火姈像一隻鬥勝的公雞,趾高氣揚地來到床前,魔爪伸向虛弱的雲墨衣。
“不準!”林白伸開雙臂,攔住了她的動作。
“小白,我可以不計較你幫了她一次。”洛魂看向自己的好兄弟,幽深的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但是,我不允許你再幫她一次,她是玄衣教的敵人,我用了南宮牧和火龍珠換來她,不是讓她來做客的。”
“洛魂。”林白眼中水盈盈地望著他,語氣帶著一絲祈求,“你看在我們多年兄弟的情分上,放過她吧,她再也經不起一絲折騰了,這時丟她去牢房,她只有死路一條。至於別的,我來替她還。”
“林白,你被這妖女迷了眼了!她可是害死金婀的兇手!你怎麼替她還,你能讓金額姐姐再活過來嗎?”火姈火大地說道。
“閉嘴。”洛魂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訓斥道:“你越來越沒有尊卑了。”
火姈低下頭,嘟囔了一句:“是他自己站在敵人那邊,他都不當我們是親近的人……”
“你還敢說,我記得我事先好像吩咐過,不能將人弄死了,你呢?將我的命令當耳邊風!若不是小白將人救下,早被你折磨死了!”一想到她此刻說不定已經是個死人了,心中莫名其妙地煩躁,說話的聲調愈冷。
“屬下知錯了!”火姈再不敢頂嘴,因為她感受到了洛魂的煩躁,怕再多說一句,就成為他掌下亡魂。
洛魂轉過頭,盯著林白,語調沒有一絲溫度:“她來,本來就是要受折磨的,這點,你幫不了她,若是你還當自己是玄衣教的人,就讓開。”
林白倔強地搖搖頭,“撲通”一聲跪下來,抬起頭,哀求道:“洛魂,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任何事情,這次,就當我求你吧,放過她,要折磨,就折磨我好了,她的一切都由我替她受。”
“小白……”雲墨衣哀呼一聲,不禁溼了眼眶。
她何德何能,讓他情深至此,令他不惜跪下來求別人,不惜被人指著罵玄衣教的叛徒。
“你真的那麼愛她?”洛魂心中更加莫名其妙的煩躁。
“是。”林白堅定不移地點頭。
“那好,給你兩條路,一是丟她去水牢;二是她留在你房裡靜養,我不管她,你自己去水牢。你選一個吧?”洛魂煩躁異常,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選第二個。”林白毫不猶豫地做了選擇。
“你瘋了?”火姈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彷彿不認識他似的,水牢那,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身為副教主的他,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你選定了?進去便沒有後悔的機會。”洛魂冷冷地說道,手心攥的死緊。
“我不後悔。”林白低聲說道。
任是不瞭解情況的雲墨衣也聽出端倪來了,那個什麼勞什子水牢,肯定是一個特別恐怖的地方,進去鐵定是生不如死。
她自己的事情,怎麼能讓林白去幫她受罪?他的這份情,她還不起!
不顧渾身的傷痛,掙扎著要爬起來,嘴裡沙啞地說道:“我不要任何人替我,我自己去!”
“衣兒!”林白驚呼一聲,連忙站起來扶住她虛弱的身子,眸中的溫柔似水:“你別再亂動了,你現在需要好好養傷。”
“不用。”雲墨衣咬咬牙,使出渾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他,眼神狠狠地往洛魂盯去,似乎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個洞,紅唇微啟,冷冷的語調凝結成冰:“洛大教主,你忍心看你的好兄弟去受苦麼?”
“哼,沒人逼他,他自己願意的不是麼?”洛魂冷冷地說道。
“呵,他願意的,可是去水牢的命令是你給的!”雲墨衣冷笑一聲,望了望林白,再望了望他,諷刺道:“我突然有些同情起你來了,你連自己最好的兄弟都這麼忍心,說明你這個人沒有心,沒有心的人,活在世上如行屍走肉,還不如去死。”
沒有心的人,便沒有感情,所以他什麼都不在乎,就算他身邊的人都死完了,他也沒有感覺。
“你放肆!”火姈揚起手來,欲揮上她的臉。
洛魂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他不但沒有怒,反而揚起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有多少溫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反正看到的人,紛紛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心呢。”他邪魅地挑眉,湊近雲墨衣。彷彿她的話觸到了他的逆鱗。
“你要幹什麼?”他的湊近,他周身的氣場,眼中吸人靈魂的光輝,令她不禁抖了又抖,連挨火姈打的時候,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