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走。這是教主吩咐由我處置的。”火姈攔住他的去路。
“洛魂那裡,我自會去交代。”林白繞過她,急急地往牢房外走,外面的守衛也不敢欄他。
“林白,她是害死金婀姐姐的兇手!”火姈氣結,又替金婀不值,她那麼愛他,愛到不顧一切,他倒好,偏要救殺害她的兇手。
“是她自找的。”林白頓了一步,只留下一句話,便翩然而去。
“你!”火姈氣得跺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人帶走,自己管不到他,自有人管他,想了想,往洛魂的房間走去。
痛,很痛,非常痛,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這是雲墨衣醒來前的感覺,痛得她連眼睛也沒有力氣睜開。
“衣兒,醒了麼?”一道好聽的男聲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他的溫柔,令她的痛楚似乎減輕了一些,她努了努力,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一雙溫柔的眸子,映在她的眼前,那眼中,除了溫柔,還有一層霧氣。
“白……”她張開嘴喚了一聲,卻只有嘴形沒有聲音。
“衣兒,快別說話了,你現在很虛弱。”林白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身子的顫抖洩露了他的害怕,差一點,衣兒就救不回來了。
他拼盡了全力與閻王奪命,才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現在想來便好後怕,若是沒有救回來,他這輩子該活在怎樣的悲痛中?
“衣兒,要喝水麼?”起身至桌旁倒了一杯茶,掩去眼中幾欲出來的水汽,溫柔地坐在她的身側,輕輕地將她微抬起來,清甜的茶水緩緩地流入她的口中,滋潤了她乾涸的喉嚨。
“我的臉……”雲墨衣只覺得臉上很痛,想去摸,卻完全抬不起手,身上似散了架一般。
不會毀容了吧?
“沒事,只有一個小紅點,敷了藥,不會留下痕跡的。”林白嘆了一聲,安撫道。幸虧自己去的還不算太晚,火姈的刀尖剛落到她的臉上,以致沒有釀成大禍。
“哦。”雲墨衣虛弱的應了一聲,又努了努嘴,蝕骨的痛只化為了一句:“我好痛……”
“我知道。”林白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水汽又匍匐上來,輕輕地撫著她的小手,柔聲安慰道:“已經處理過,敷過藥了,明天就不痛了。”
他的心,比她的身體還痛,看見她這樣無助的樣子,他寧願躺在床上受苦的那個是他,他寧願代替她去痛。
“白,你不恨我麼?”雲墨衣輕聲說道,她記得他決然而去的背影,是那樣的蕭瑟。是她,想要利用他,所以用美色引誘他,在失敗以後,便把他逼走了。後來,又殺了從小與他一起長大,對他情真意切的金婀。
聽說,他很不好?
“衣兒,該是你恨我才對。”林白的手,輕輕一抖。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帶給她的卻只有欺騙和傷害,而今天,也是因為他去得那麼晚,才讓她受了那麼大的傷害。
自他回來以後,便決心再也不過問教中的事務,關在房裡,大醉了一場,沉睡了整整五天五夜,醒來後,便整日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每日裡,迷醉的時候總是比清醒的時候多。
今日,他剛剛醒來,正好房中的酒都喝光了,便出去廚房找酒的時候,偶然聽到教中之人在議論衣兒的事情,立時嚇得三魂七魄丟了一半,急急地抓了一個人問了關押衣兒的處所,便飛奔去救人了。
只是恨自己,若不是整日裡醉著,也不會那麼晚才去救人!
“你不恨我殺了金婀嗎?”雲墨衣的聲音很虛弱。
“傻衣兒,怎麼能怪你,是她去找茬,說起來,該是我的不對,我說過會將她帶走,卻沒能管住她,讓她去給你找事。”雖然整日裡醉著,教中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尤其是金婀死後,火姈跑來,到他耳邊來大呼小叫,想不知道都難。
雲墨衣輕輕嘆了一聲,林白捏著她的手,異常溫柔地說道:“衣兒,別想太多了,先養好傷要緊,我讓廚房給你燉著補血養氣的補藥,一會端來給你喝,你先睡會吧。”
雲墨衣點點頭,靜靜地閉上眼睛,有林白在,她竟然無比的安心。
一道邪肆的男聲,令她閉上的眼睛又睜了開來:“你是來這裡做客的嗎?”
話落,洛魂白色的身影便出現在房中,後面跟著一臉得意的火姈。
兩個目前最恨的人!雲墨衣身子不能動,卻用眼神將他們兩人千刀萬剮了一遍又一遍。
“火姈,將她拎起來,丟到牢房去。”洛魂接收到她恨極的眼神,心中幾不可辨地顫了一顫,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