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們有一腿啦?”“黃卷發”有些妒意地審問道。
“除了‘沒一腿’外,能摸的都摸了,該親的都親了。不過,那傢伙的功夫肯定不錯,長得真魁梧,標準的猛男,說實話,我還真想與他玩一夜情,嚐嚐他的滋味。”“紅頭髮”淫笑著說。別人都說,女人要是色,都能讓男人退避三舍,這句話一點不假。
“不急,他不總來找你嗎?要不,下一次你們就衝浪去?”“黃卷發”打趣著,也是一派的流氓相。
紙醉金迷的女孩子也許就是這樣子,雞找雞,鴨找鴨,各人找各媽。蘇苗青聽著她們的汙穢言語直覺得噁心。累了一天,談了半宿,她感覺疲憊得猶如一個剛從深海中被人救回來的溺水者,正躺下要睡,卻被對面床鋪一坐而起的娟子推搡起來:“青青,你今下班最早,做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被那個竇付旗‘劫’去幽會了?”
遺失的古典 第八章(15)
“胡說八道,如今,我成了賓館裡的地毯,老被人踩,還不都是他害的?這種吃著碗裡望著鍋裡的傢伙,我的腳丫子都懶得理他。放心吧,我是和住咱們斜對面,一個傳菜的女孩兒在涼亭聊天呢!”
“哪個女孩子?我認識嗎?”
“她叫吳芸,好了,再說吧,我困了,要睡覺——”蘇苗青說著就閉上了雙眼,娟子看她實在太疲乏了,不忍心再打擾她,於是也躺下了。
說來也是,三年的同窗兼室友,娟子很瞭解蘇苗青,對她也有著特殊的感情。不光是對她才華和能力的認可,更重要的是,她們之間已有一種知己的默契。
一天上晚班。
當蘇苗青給六號桌臺端去“印度拋餅”,途經五號桌時,被在座的一位長得像金喜善的美女,擺擺手招呼過去。她瞪著一雙迷人的大眼睛,表情十分豐富地對蘇苗青講著她聽不懂的韓語。那位美女似乎有些著急了,開始連說帶比劃,見蘇苗青還是沒有什麼反映,便無奈地向後撩了一下黑黑的長髮。蘇苗青急得渾身是汗,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是不是也要一份印度拋餅?”
“你去後臺吧,要什麼印度拋餅?人家客人是問,這都有什麼特色菜?不懂韓語,還站在這瞎湊份子?‘繡花枕頭稻草包’!”剛為另一桌客人上完菜的張紅紅走過來,用嘲笑的口吻衝著蘇苗青小聲嘀咕著說。隨之,她又笑容可掬地面向客人,與那位美女用韓語嫻熟地對起話來。
這一切深深地刺痛了蘇苗青強烈的自尊心。張紅紅罵我是稻草包,我不懂韓語,就是稻草包?
她能不鬱悶嗎?想起曾經的輝煌,代表商丘市去參加全省的在校大中專生即席演講大賽,在面對諸多省教育局領導和來自全省各市區的五十三名競爭對手,落落大方、鎮定自若地從主持人手中抽出一個題目,僅用三分鐘的準備時間,就能發表長達十五分鐘、口若懸河的演講,最後榮獲全省惟一的一名特等獎。向來出口成章的自己,面對客人迫切的需求,支吾著半天說不出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實在這浩如煙海的都市中,自己十分的渺小。
吳芸見蘇苗青像霜打的茄子倚在廚房門口,滿腹心事。
“青青,你怎麼了?這麼沒精打采。”
“沒怎麼,只不過,剛才被人侮辱了一頓。”蘇苗青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們是這個大廈最底層的服務人員了,捱罵什麼的在所難免,別往心裡去……”吳芸安慰她。她想讓蘇苗青靜一會心,一有菜,她就搶去傳。讓蘇苗青更欣慰的是,沒見她再往一盤菜裡啐唾沫了。
聽了吳芸強調的“最底層的服務人員”的話,蘇苗青心裡更難受,不得不做好隨時迎接暴風驟雨的準備。
一大早起床上班,忙乎完客人的早餐,一切歸整完畢,差不多快吃中午飯了;午餐營業結束剛拾掇完,晚餐又要準備了,中間難得擠出一點空隙休息。蘇苗青為了節約往返於更衣室、宿舍、餐廳的時間,累了困了,乾脆就爬到餐桌底下睡覺。
一天晚上,出其不意的一場暴風雨又來了。
餐廳晚餐營業時,大家都各就各位了,卻找不到蘇苗青的蹤影。最後,陶妍從一張挨牆角的大餐桌底下,把熟睡的蘇苗青給揪了出來,她終於又逮到“整治”蘇苗青的機會了,“姓蘇的,你可真是拿著菜刀剃頭,與眾不同啊!別人上班,你睡覺,別人下班,你幹活!罰你今晚一個人打掃整個餐廳的衛生,大夥兒都聽著,我這是‘殺雞給猴看’。”陶妍彷彿在冰窟裡打著哈哈,冷笑著說。
晚上,十二點。
陶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