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急著出去,心急著讓夜千澤知道,她活著,毫髮無損。
“藍兒。”
元缺忽然低低地叫著。
寒初藍倏地停下來,扭身,冷冷地瞪著元缺,一字一句地警告著:“藍兒不是你叫的!”
元缺走過來,垂眸深深地注視著她,“難道除了夜千澤,就沒有第二個年輕男子可以這樣叫你了嗎?”
“不錯!”
“他有什麼好?”
“他什麼都好!”
元缺抿抿唇,看著她的眼神更深了,片刻後,淡淡一笑,傾身在寒初藍耳邊低低地勸著:“寒初藍,我得提醒你一句,在太皇太后面前最好謹慎一點,她才是吃人不吐骨的老虎。”
寒初藍冷笑,“小心她聽到,第一個就吃了你。”
說完,她再次扭身朝外走。
這一次,元缺沒有再出聲叫住她,而是放慢腳步,慢條斯理地跟在她的身後,晃出慈慶宮。
“藍兒。”
在慈慶宮等著,僵得雕像的夜千澤,遠遠地就瞧見了寒初藍從裡面走出來,他臉上的硬線條總算有了鬆動,腳下一掠,人就掠進去了。
“千澤。”
見到自家相公,寒初藍也忘形地朝夜千澤奔來,她才跑了幾步,就被掠進來的夜千澤一把擁住,狠狠地帶入了懷裡。
夜沐也快步地走過來,瞧著這個情形,他又識趣地遠遠地停了下來,看著相擁的兒子和兒媳婦,夜沐忽然心酸起來。這本來是很平常的見長輩,可對於兒子和兒媳來說,宛如生離死別,一個有裡面經歷生死,一個在外面候著,也等於是經歷生死的考驗。
緊緊地握起了拳頭,夜沐開始意識到,他雖為攝政王,但還沒有成為最強的攝政王,還沒有能隻手就護住兒子和兒媳婦,他要變得更強大起來,強大到連太皇太后都無法再撼動他!
人,失去精神所託時,往往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沒有拼勁,但有了精神所託了,就會生出無窮無盡的拼勁,因為拼得有所值。
夜沐本來是最有機會坐上帝位的人,就算錯過了,依舊成了握著朝政的重臣,想奪位不是沒有機會,是他一直沒有去爭去奪,只保證著自己小家庭的安全,不會被少帝暗殺。那是因為他覺得沒有了上官紫,沒有了最愛的嫡長子,奪位也沒用。如今他的稚兒回來了,他便重新有了精神上的所託,又遭此次太皇太后對寒初藍的為難,便激發了夜沐潛伏在體內的野心。
“藍兒,她沒有為難你吧?”夜千澤摟緊了愛妻,低啞地問著。
寒初藍在他懷中費力地仰起臉,淺笑著安撫他,“我不是好好地出來了吧。”
夜千澤鬆了些許的力道,摟著她的手改為託著她的臉,手指在她的臉上來來回回地撫摸著,視線又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身上,寸寸地輾過她的身子,確定她神色好,身體沒事,他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經意地瞧見元缺站在不遠處,還是慣性地笑看著,夜千澤不動聲色地鬆開了寒初藍,改為拉著寒初藍的手,溫柔地說道:“藍兒,我們回家去。”
寒初藍點頭,跟著他走,看到夜沐,她又連忙掙脫他的手,朝夜沐行了一禮,說道:“藍兒讓爹擔心了。”
夜沐松著氣應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天氣冷,又是大過年的,回府吧。”然後他先轉身,對李公公說道:“去太后那裡請示周妃,她是否跟著本王一起回府。”
李公公恭敬地應了一聲,趕緊去找周妃。
走了幾步,寒初藍忽然頓住了腳步,臉色有點兒變化,兩道秀氣的眉都不自然地攏了起來,沒有被夜千澤拉住的手抱按著自己的肚子。
“藍兒,你怎麼了?”
夜千澤一看她的臉色,臉上大變,扶著她急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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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15 丟臉丟到太平洋
該死的!
寒初藍在心裡咒罵著,太倒黴了,這大過年的,又是此刻,她竟然來了葵水,而且還會腹痛。穿越後,她已經經歷了數次的葵水報到,那幾次只會隱隱地痛,這一次卻痛得讓她忍不住要抱腹,很想倒地大滾幾圈。
在二十一世紀裡,她也是個倒黴的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的,看過幾次的醫生,打過針,吃過藥,都無法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