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從玉鈴蘭的手裡掉落,重新掉回案臺上。
“大將軍。”
玉鈴蘭揮手,嚴厲地喝斥著跟她一起進來的將領們:“都退下!”
眾將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她臉色不佳,也不敢問,默默地退出了書房。
等到書房裡再無其他人了,玉鈴蘭才伸出微微顫抖著的手去拿起畫卷,小心地,畫畫地把畫卷再一次展開,鋪擺在案臺上,隨著她開啟畫卷,寒初藍的畫像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玉鈴蘭的面前。
歐陽烈!
這畫中的女子竟然是歐陽烈!
像極了歐陽烈!
十七年前,那個在充滿了血腥與危機的戰場上出生的女嬰,不是像極了歐陽烈嗎!
就因為像極了歐陽烈,重重地刺激著她,讓她數次想親手掐死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又無法下手,最後她身邊的一位小將,擔心她會被折磨得瘋掉,又怕她真的會殺死親生女兒,做出天地難容之事,在她的預設之後帶走了她的女兒。
那時候,女兒還不足一個月吧。
那麼小,卻很可愛,軟軟綿綿的,一餓就哭,拉了屎尿也會哭,一哭起來,她身邊的人就手忙腳亂。
她身邊的都是士兵,全是男人,也有很多當了爹的,可照顧初出生的孩子,他們也沒有經驗,最困難的是找吃的。
她拒絕給女兒餵奶,也無法給女兒餵奶,戰事在即,她哪有時間給女兒餵奶?殺出重圍後,她又身受重傷,更沒有精力去餵養孩子。
都是她的部屬心疼娃兒餓著,煮了米湯,放點糖,然後餵養著孩子。從孩子出生到送走,她這個當孃的,就沒有餵過孩子一口奶,就連抱,都沒有好好地抱過孩子。
眨眼間,十七個年頭了,午夜夢迴想起那個可憐的娃兒,她也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