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那時沒少在奶奶跟前兒嘀咕孃的壞話”
他輕嗯一聲,因著這些發出些感嘆,“我一直相信因果,有些事兒可以原諒,有些事兒怕要記恨著一輩子。”
寶珠沉默一陣子,悶聲道,“思沛哥這樣溫和的脾氣都有記恨的事兒,我更沒法子不記恨,想起奶奶害的娘在村裡背上的那些個名聲,心頭總有些難受。”
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了身,聞言便站在寶珠身後輕輕啄一下她粉嫩的臉蛋,驚的寶珠立即紅了臉,皺眉咧一眼他,作勢拿起擀麵杖要打,他忙握住寶珠手,神色認真道:“這些事兒都過去了,往後去了縣裡,爹孃再不用受氣,寶珠也別再想以前的事兒,我最瞧不得寶珠難過。”
寶珠失笑,催他去端一鍋水,又忙著炒起哨子。
晚飯前,秀娟已經得了訊息,剛起身便急匆匆往灶房趕,她見了魏思沛仍有些怯意,問了句姐夫好便不大吭氣,魏思沛看出她認生,便去廳裡跟爹孃敘話,讓姐妹倆好生聊著。
他剛一走,秀娟果然活躍起來,嘿嘿笑著跟寶珠咬耳朵,“姐夫方才站了好久才走,想跟姐姐敘話也不敢開口,憋的我好生難受。”
寶珠聽出她語氣裡的不滿,想到魏思沛也有被人厭煩的一日,不由撲哧笑出聲來。
姐妹倆好些天兒不見,自有一大堆話要說,只她跟寶珠年歲又有差距,一些話兒不好說與她聽,便只挑揀些沿途風景小吃見聞略說一說,秀娟從未出過遠門,聽的她滿眼羨慕,直嚷嚷著往後有機會了要出遠門去瞧一瞧外頭的世界。
因吳氏尚在月子裡,下不得床,一屋人在廳裡吃,只她成日不出門,王氏專程進灶房叮囑寶珠一回,讓她專為吳氏留一大碗哨子多些的面親端去,“你嫂子才生育,你當小姑的該好生問候她。”
寶珠點點頭,端著麵條往吳氏房裡去,一進廳裡便聽著裡頭逗弄嬰孩的柔軟聲音,寶珠不由咧開一個笑,推門進屋去,“嫂子吃飯了。”
吳氏正餵奶,聞言笑著抬頭瞧一眼寶珠,“方才已聽秀娟說起你們回來了,嫂子如今也沒法子下床跟你招呼一聲,這次濟州去可都順利?”
寶珠嗯一聲,心不在焉地答著,“總體順利著。”話說著,注意力已經被小嬰兒吸引去,不由伸出腦袋好奇地瞧小嬰孩,嘻嘻笑著,“好生白胖,可起了名兒?”
吳氏點點頭,低下頭柔柔瞧著懷裡的嬰兒,“陳月晴,乳名喚作月芽兒。”
寶珠一眨不眨眼盯著吳氏,忽地笑道:“大嫂生了娃兒,比起原先越發親和起來,眉眼裡都是一股子慈愛相。”
吳氏嗔她一眼,“當了孃親,自是不一樣了。”頓了頓,打趣道:“要不上幾年也該輪著寶珠生兒育女。”
寶珠呵呵笑著,“若當了娘都像嫂子一樣慈愛,我且巴不得哩”
吳氏不比春香那般好相處,寶珠在她跟前兒向來嘴甜些,吳氏聽了那話,眉間果然舒展開來,又笑著跟寶珠敘話一陣,待她吃了飯,寶珠這才出了門。
一天時間過的極快,日頭剛落山寶珠兩個便啟程,這一天裡,見過爹孃,寶珠心頭才安定起來,回程的路上不免興高采烈,眼見著年根將至,快餐鋪子一切穩定,餘下便是忙活繡娘與點心鋪子的事兒,過些天大嫂辦滿月酒,爹孃來時,縣郊的田地也要抽空理一理。
想想一個月前,自個仍為縣裡置地的事兒感到束手無策,短短這些天,竟有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樣想著,心頭只覺得無比舒暢。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章 他吃醋了
第二百一十章 他吃醋了
轉天寶珠又親去三姑屋裡一回,她風寒已經好轉許多,只整個人有些悶悶不樂,說起積德的事兒,氣的直罵他死心眼,又拉著寶珠哭的極傷心,埋怨她為何就偏不喜愛她表哥,若不是她當初拒了,兩家現在該有多和美?
寶珠也不惱,事到如今,她已嫁了人,寶珠知道她姑心頭早熄了火,這會也不是真的怨,只瞧著積德放不下,她心頭難受,尋個人發洩一通罷了,偏自個安撫的話兒來回只那麼幾句,她有意換個話題,便與三姑說起繡活的事兒,旁的不說,陳記點心在省城的熱度,往後怕有的忙活,只照看繡孃的差事卻悠閒著,少了許多操心事兒,比在人來人往的快餐鋪子清閒的多,她姑若願意,往後便管了繡活那一攤事兒。
陳翠喜琢磨一陣子,忙點頭應承了下來,抹一把眼淚,嘆氣道:“姑也想為你多出些力,隻身子骨不好,早年幹活傷了腰,成日也幫不上什麼忙,繡活那一攤想來該沒啥問題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