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了看站於一旁的凌空,方才答道:“我道教門派眾多,不知陛下所言之我道教中人加害凌大人一事,是何宗派所為?”
皇帝此時又對凌空說道:“凌愛卿莫要傷心,此事朕必為你做主,如今有這道教華陽真人在此,你且將當日之事詳細說來,只要屬實,朕絕不會放過那些狂妄之徒。”
當下凌空將當日發生之事略做改動,又將自己抵禦道門修士之舉託在凌雲名下,片刻間一番面目全非的說詞便被凌空奏上聖聽,言語間痛斥那些道門修士,將其說成是無惡不作之輩,只因為自己從天下道家門派籌集巨資,救濟天下百姓之舉,而對臣懷恨在心,並趁臣回鄉祭祖之時,聚眾來攻,非要將臣除去,如此舉動無疑是不將天子之威、朝廷律法放在眼中。
皇帝聞凌空一番哭訴,不由龍顏大怒,這些道教中人太是可惡,實在是姑息不得。皇帝如此信任凌空非是無因,縱覽朝中大臣,德才兼備功勳卓著,且忠君為國之士確是不少,但如凌空這般功勳卓著,卻又毫無私心之輩,卻是難尋,最難得的是,這凌空從不因有功於朝而稍有倨傲之態,更是從不捲入朝中朋黨,行事只問對錯,不偏不倚,如此從無私心的人物罕世難逢啊,是以對凌空在此前,對其來歷說法有不盡不實之處,而讓皇帝略有不喜,卻因其歷來之行事,而一直待凌空甚厚,一門雙爵之封賞,更是無上之恩典。
是以聞得凌空哭訴,便向華陽真人質問道:“不知對此事真人有何解釋!”
那華陽真人身份實乃崑崙潛跡修煉的長老,託身於朝之舉,乃為斷凌空在朝中之根基,免得此人日後求得真龍之氣相護,一心亡我道門,那時卻是難以抵禦,而此時聞凌空如此誣衊道教,道心亦是震怒不已,然此事那凌空所言乃是確有其事,不過是略有改動而已,自己還真是反駁不得,莫非要說凌空所言不實,大戰乃是在海上激鬥,自己一方還被凌空殺掉二人不成,如是當真如此說出,豈非將道家修煉門派之顏門丟盡,且如此仙家之說,只怕是難以令人相信。是以聞天子質問,只得平心靜氣說道:“請陛下準貧道向凌大人詢問一番。”
皇帝聞言,冷冷說了句:“准奏。”便再不言語。
當下華陽真人轉向凌空稽手聞道:“貧道聞凌大人此言,實是心下震驚,想我輩道教中人,皆是些清心寡慾只知修行之人,不知凌大人言我道教中人圍殺之舉,可有證據!”
凌空卻不理會這華陽真人,只向皇帝泣道:“請陛下為臣做主。”
皇帝看了看華陽真人,抬手說道:“凌愛卿平身,你且答了真人的問題,只要確定是何派所為,朕便派兵剿滅了那些膽大妄為之徒,定還愛卿一個公道!”
凌空叩謝聖恩後,才起身而立對那華陽真人說道:“真人適才所問之事,本官有些不解,凌某乃是朝廷命官,為人伏殺更是親身遭此劫難,行兇之人更為本官親見,確是那青城、蜀山、崑崙諸派之人,不知真人還需什麼證物,還請真人能分說一二。”
華陽真人聞言答道:“貧道適才所問,只是想知凌大人,如何能確定襲擊凌大人之暴徒定是我道教中人,非是他人喬裝打扮,欲圖陷害我道教,是以才有此一問,還請凌大人解說。”
凌空當下答道:“真人此言那是懷疑本官在陷害你道教中人了。”說完轉身向皇帝奏道:“當日之事微臣受襲之時,微臣除了親見來敵之外,卻無其他佐證,因來敵勢大,微臣若非得威武伯拼死相護,只怕難逃一死,便是如此微臣如今亦是有傷在身,威武伯更是傷痕累累,如今便在殿外相候,只要陛下派人一驗,便知真偽。”
皇帝聞得凌空也至,且有傷在身,當下傳凌雲晉見,並命內侍傳喚御醫,至金殿為精忠侯及威武伯診治病情。
皇帝對凌雲其實也是頗為看重,此人不僅身懷絕技,為國揚威,卻非其他江湖草民之妄顧律法,隨意害人性命之輩可比,雖是身在草莽,卻是開設鏢局,維護朝廷正義。這淩氏一門確是些忠君之人啊。
便在皇帝心下沉思之際,宮中御醫已至,向皇帝三拜九扣之後便急急為凌空、凌雲二人診治。凌雲來前便已自殘多處,反正有真元相護,外傷再多也不過是些皮外之傷,動不了更本,凌空修為高絕,區區裝出身體有恙亦是簡單至極。
是以那些宮中御醫一番檢視後向皇帝奏道:“精忠侯胸腹之間存有淤血,且五臟皆損,如不能好生調養,恐有性命之危,而威武伯全身傷痕累累,且是脈相虛弱,五臟皆虛,當是勞累過度失血過多所致。”
皇帝聞報大驚,見凌空不過是面色略顯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