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宗聞中土道門竟然如此無恥,顛倒黑白,卻是心下大怒,明明是蜀山、青城二派攔路伏擊,不但是以眾凌寡,且還不顧身份的向世俗中人下手,結果是技不如人被凌空等殺了兩人,此刻竟還有面皮將此事叫囂,確是不知羞恥為何物,當下天地宗也不做無意義之爭執,直接傳言天下,凌空亡月皆是我天地宗客坐長老,任何門派若是敢害了他們性命,天地宗必不輕饒。
他天地宗勢力不弱,然崑崙傳承萬載,又豈會是沒有幾分後臺,上古多少大神皆與他崑崙有幾分香火之情,當年封神之戰時,崑崙玉虛宮更是原始的人間居所。但是眼見此事弄成如此一個局面,崑崙雖並不如何懼那天地宗,卻也不願輕易招惹如此大敵,然若是就此放過凌空,那置中土道門於何地,教他崑崙如何再領袖群仙,如果置之不理,執意要動凌空等人,那便是與天地宗為敵,是以天地宗此言一出,確是讓崑崙諸老頗是為難。
那蜀山此時卻是不管不顧,兩名修得元嬰的長老,因為亡月的突然殺出而被凌空斬殺,心下恨不得將凌空、亡月二人挫骨揚灰,毀去肉身,拘住其元嬰打入鎮妖塔中折磨千萬年,是以雖聞天地宗之言,卻是不加理會,若非凌空已回到京師重地,怕在那裡激戰,引發真龍之氣震怒,而引動天心責罰,只怕已是招集修士殺上京師了。
外間鬧的暗潮湧動,凌空等人卻是不理,回到京師次日,凌空會同被召喚而來的凌雲一同上朝而去,到得金殿之上,凌空當朝哭訴,痛斥那道門中人膽大妄為,趁自己回鄉祭祖之時聚眾伏擊,若非自己得威武伯相護,必是不能再見聖顏了。
皇帝聞凌空此言,卻是大怒,那道教中人怎地如此大膽妄為,連朝廷重臣都敢於加害,眼中還有王法嗎!是以待凌空奏畢,皇上著讓凌空平身後,當即傳旨,命護國法師華陽真人來金殿面聖。
凌空聽皇帝召見什麼華陽真人,不禁一愣,此前從未聽說過什麼華陽真人。莫非是自己離京三月時來的麼。
等得片刻,只見一身著錦袍玉帶,手持拂塵,面色紅潤,雙目有神,白鬚飄飄的道人,在一宮中內侍的引領下走入金殿,來得天子駕前,對天子稽手一禮說道:“貧道聞天子召喚,急急趕來,不知陛下召貧道有何吩咐!”
凌空聽皇上說召什麼華陽真人,原以為不過是些神棍之類的人物,並不太在意,那知等這道人一至,他人或許不知這道人的真假,凌空卻是心中驚訝,這道人才入殿中,凌空神念便已散出,本意不過隨意一探,哪知便是這一下查探,凌空知道這道人並非什麼神棍之流,乃是確有道行的高人,且修為高深,自己竟然查探不出那道人深淺,當下心中警惕,不知這道門高人來此做甚!
這道人許是來了頗久,如此見天子也不跪拜之態,群臣中竟無惱怒之意,凌空暗自看向太尉周博。見凌空望來,周博微微搖頭,似乎是叫凌空莫要與那道人爭執,凌空見了心中疑慮更盛,這周博在朝中雖是對權勢看的重了些,卻不失為一忠君為國之人,且行事手段老練,深謀遠慮,怎地似乎是有些怕了這道人,此事當真古怪。
皇帝待那道人施禮後方才說道:“自真人來後,朕確是獲益良多,道家真意確是有些道理,朕對你道教也有了幾分嚮往之意,那知今日忽聞一事,卻是教朕對你道教之行事有了幾分憂慮,不知真人能否給朕說個明白呢!”語意雖是平和,然那帝王之威卻是顯露無疑。
那稱做華陽真人的道人卻無一絲驚懼之意,聞皇帝此言,竟是淡淡說道:“不知陛下所憂何事,只要貧道力所能及,必為陛下解憂,便是貧道力有不逮,也可以召請我仙家力士為陛下解憂。”
天子聞言,淡然說道:“朕與真人論道數月,對你道教真意也是了得幾分,知你等皆是些一心修行之人,從不理會人間是非,不知朕所言是否屬實!”
華陽真人聞皇上垂詢,當即答道:“陛下乃是聖天子,所言怎會有差。”
皇帝聞聞言卻是忽地怒道:“既是不理人間之事,怎地會有你道教弟子屢次加害我朝中重臣,眼中將我朝律法至於何地!”
見龍顏震怒,那華陽真人卻是面無驚色,只是恭敬的問道:“不知陛下所言何指,貧道不甚明白。”
皇帝手指凌空說道:“凌愛卿乃是我朝中重臣,行事可謂忠君為國,愛民如子,更抵禦外侮,揚我國威於域外,乃是有大功於朝,然其家眷先遭道教弟子殺滅,現在更趁其返鄉祭祖之時,半途伏擊,欲圖加害,這究是為何,莫非是凌愛卿竟是你等口中之妖孽不成!”
那華陽真人聞天子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