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不過是比金仙略高一籌,竟是可施展如此威勢的一擊,想必那功訣也會有些反噬之力,只看當日凌空施展了那一擊後,便全身無力,全靠五將護持方能無恙,便知那法訣雖是威猛,卻是限制頗多。
韓信來到帳外,親兵見得大帥自是不敢怠慢,均是滿臉崇敬之色,對其等來說韓信不僅是其等的統帥,還是勝利之神,只要在大帥的統御下,什麼原始天尊、太上老君、什麼天庭眾神、靈山佛祖統統靠邊站,只要鬼帥神威顯現,世間就沒有能勝過鬼帥之人。是以韓信這一信步而來,路上的陰兵見了,無不是恭身行禮,滿目崇敬之色,可見鬼帥威望之隆,比之那以強權管制天兵的天庭不知高了多少,此時的韓信平易、隨和,一路含笑與眾陰兵招呼。踢踢這個屁股。摸摸那個頭,那有擊殺佛祖分身時候的冷傲而狂暴之氣。
凌空因為頗受鬼帥器重,其所居大帳距鬼帥地中軍大帳不過十幾步路,韓信信步而來。不過片刻便已來至凌空帳前,神念微發,不由面色一緊,急急走了進去,只見凌空端坐地身形,此際揮汗如雨。面色忽黑忽青,身外雖有一層無形劍氣護持,亦是極不穩定。一時光華大作劍意凜人,一時又微弱無比,韓信一見急急上前,手掌伸出,凌空那無形劍氣立被鬼帥神功震散,手心已是按在凌空囟門之上。
韓信將神念激發。默查凌空體內情形,本以為凌空應是施展那威勢無窮的一箭而受損頗大,此際正遭功訣反噬,那知一探之下,卻是大驚,凌空體內經脈並無異樣,然卻是感受不到半點元嬰之氣,紫府中只見一把光華暗淡。並有些裂痕的長劍,此外再無其他,韓信此時不禁想到,這劍門心訣當真名符其實,佛門有舍利、道家結元嬰,儒門雖說修煉正氣之法,但功成之際也是要結成紫府元嬰,這劍門卻是另出歧徑,以劍入道,竟是如此徹底,連元嬰均無,若非親見凌空先前擊殺天庭眾神的威勢,確是難以相信如此修行之法也可成就金仙大道,那劍靈天中人不知又是何等修為呢?
鬼帥心中驚異之時也在暗自苦惱,自己精通道佛等門多種功法,然卻是無法可以對應凌空這怪異無比地修為,枉自有通玄的神通卻委實不知該如何下手相助,心下暗歎,這劍門法訣當真是獨樹一幟啊。
韓信正思量應該如何相助凌空之際,留在凌空紫府的神念卻是見到,紫府中那把長劍一生脆響,劍脊處竟是又裂開一道縫隙,不由心下大驚,如是這劍便是凌空元嬰心神所在,那若是劍毀,豈非便是等同元嬰暴體徹底消亡,當下正欲催發魔功壓制凌空紫府之時,忽地心頭一亮暗怪自己糊塗,此前不是得了許多佛門舍利麼,這些禿頭雖然修為不怎樣,然那舍利卻是其等一生修為所聚,且佛門功法一向正大渾厚,這凌空的修為雖是怪異,卻是隱隱可覺正氣凜然,如此那些禿驢留下的舍利應能救得一時之急。
有念及此,韓信再不遲疑,區區幾棵舍利,還不放在鬼帥眼中,當下便將那佛祖分身所聚的舍利取出,置與凌空囟門之處,又引動凌空體內劍氣與那舍利相觸,便退了開去,暗想某家如此也已是仁至義盡了,劍門地修為實在奇怪,如是那佛門金身舍利亦不能救得凌空之命,那本帥也是無法了。
卻說韓信神念侵入凌空紫府之時,凌空心神亦是正在修復受損的劍心,發現鬼帥神念侵入,不由心中一驚,卻非是恐鬼帥害他性命,以鬼帥的修為若是要對自己不利,也不必用這下作手段,便是當面動手,自己也非其敵手。是以凌空此時所驚,乃是怕鬼帥不知劍門修行之法,冒然出手相助,那便要弄巧成拙了。劍門心訣乃是不講外求,人間修為時,還需少許天地元氣之助,然若是成就大道,那便是一切自給自足,只要劍心不毀,便是劍氣自生,迴圈不息永無止盡。且凌空此際乃是劍心有損,境界堪憂,被鬼帥這一擾,凌空心神一分,劍心竟是又現裂痕,待鬼帥神念退出,凌空才心下稍安,繼續修復劍心。
便在凌空從新將心神沉浸入劍心之時,忽覺自己囟門開啟,一股徑,正浩蕩地氣息從囟門湧了進來,如此突然的變化卻是教凌空再是一驚,此時自己劍心受損,只有經脈中運轉的劍氣護持自身,便是想要將那氣息驅逐也是無能為力,正在叫苦之際,那自從自己得成仙道,便一直潛伏不動的浩然正氣忽地翻卷而出,瞬間便與囟門湧入的浩蕩氣息相遇,接著在凌空神唸的查探下,浩然正氣將囟門湧入地那純正浩蕩的氣息全部通化,並在瞬間充斥入凌空身軀之內。
凌空一振迅即醒悟過來,此時的變化雖不知其中奧妙,但無疑這樣的變化對自己沒有壞處。在凌空心神了動下,突然強大了無數倍的浩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