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馬上從懷裡又摸出個一模一樣的,冷笑著叫道,“你小爺爺我不快活,你們也別想痛快得了!”
……又一個便宜爹孃的熟人麼。
看了好大一場鬧劇,花蠶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這年頭真有趣,不曾想時便都沒蹤影,而事到臨頭了,又一個個冒出來……這到底是來得巧,還是來得妙?”
他聲音極輕,滿場子的人都注意著那個突然過來搗亂的萬通子,沒人理會這邊,便都沒聽見。
而花戮眸光閃了閃,卻並沒有說話。
萬通子還待說得更多,那今日一直默然觀看比武的綵衣門卻有了動靜。
只見那綵衣門門主玉合歡右臂一抬,就從袖管裡射出一條漆黑的綢帶,帶著一股強大的勁力,直直捲住了萬通子的腰,直把他拉了過去!
“萬通子,休要擾亂武林大會!”那門主這般說道。
聲音魔魅,似有若無,卻讓每一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萬通子原本還待掙扎,就連手裡都握住了兩柄奇異匕首的,此時身子卻突然一僵——就在這一僵時,已然被捉了去。
“萬通子,你老實些。”帶著魅意的女聲在萬通子耳邊響起,彷彿直刺入他心底。
萬通子心裡大駭,無聲地做出個口型——
“你是……玉合歡……”
食腦蟲。。。
沒有人想到,那突兀而來、卻又始終未有任何異常的綵衣門門主會突然出手,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萬通子,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捉了去,還一下子被點了啞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場景太奇怪,一時間滿座寂然。
“看著他。”玉合歡並不理會眾人反應,衝身旁人說了一句。
她的臉被重紗籠罩,所有的情緒都被收在黑紗之內,透不出半分來。
青柳點頭,低聲答是,然後就把萬通子抱到後面,牢牢地鉗住。
萬通子憋氣,兩個臉蛋兒漲得通紅,可出了奇的,卻沒有掙扎。
做完了這些,玉合歡抬起頭,長袖一擺:“諸位請繼續。”
覺明與清虛子對視一眼,覺明雙掌合十,先衝玉合歡行一個佛禮道聲“女施主厚德”,再高誦佛號:“大會繼續,可還有人上場?”
眾人此時回過神來,都齊齊忽略了那段插曲,只有幾個人偷著瞧過去,只一瞥眼,又極快地收回來,是絕不敢正面窺視的。
然而,萬通子的機關素來精巧非凡,這一通搗亂下來,雖然沒有傷幾個人,可臺子上卻多了許多被暗器打出來的坑坑洞洞,覺明一記正統佛音發出,那臺子受了震動——“轟!”
頓時從中間塌了下來。
只留下幾根光禿禿的柱子,還堅持著埋在土裡。
比武的臺子全部靠這些柱子支撐著,柱子是根基,而根基還在,臺子便也不會重建。那麼,接下來,要在這幾根柱子上比武?
眾人面面相覷,都更謹慎了些。
要說這輕功是外功中的基礎,最是容易練成,卻也最是難以練精,但凡輕功卓絕者,那在武林中都是排得上名號的,除了天賦卓越外,一般來說,不經過個幾十年的磨練,是絕無法達到那種程度。如果要跳上臺唬唬人做一番架勢是可以,要真的在木柱之上比武……那可真是難如登天。
眾人心裡都有思量,現在比武的是武林中的年輕高手,而既然被稱之為“高手”,便必定有那麼一兩個方面做得是極不錯極有天分的,可這一兩方面,可未必是輕功啊,這要是上去了,只是敗了還好,如若是因著下盤不穩輕功不佳而掉下來……不是丟人丟大發了麼!
倒還是有人躍躍欲試,比如楚家的二公子,只是這位躍躍欲試的敗過一場,無法再次登臺,只好瞪著幾根柱子眼饞。
既然沒人走出來,那麼……眾人的視線,齊齊掃向同一個地方。
那邊賀祈言一聲苦笑,站起身來。
賀祈言的輕功實在不錯,他只足尖一點,就如同一隻翩翩雨燕,輕盈地立在了其中一根柱子上,手持長劍,站得穩穩當當。
奇異地,他不上時沒人上,可他剛站好了,下一瞬,就有另一個人出現在他的對面。
賀祈言抬起頭,對那人拱一拱手才要客套幾句,卻在看清了來人之後面上一僵——這人,居然是武林盟主的長子,年方十六的趙凌海。
這趙凌海與他弟弟不同,他弟弟趙淩河雖然相貌頗似母親,可身子骨卻能看出是極為健朗的,儘管比他哥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