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辱我爹爹,讓小爺來會你!”趙恆穆的小兒子,年方十四卻天資聰穎的趙淩河拍案而起。
他自小習武,天分遠在其兄長趙凌海之上,性子也更加高傲火爆許多,雖說年紀不大,可武藝卻是頗高了。其人平生最是尊敬他那身為武林盟主的父親,眼前父親當眾被人羞辱,如何能夠忍得?
還沒等他跳將出去,卻有人在旁拉住了他,正是傲鷹堡的少堡主方蒙。
原來這方蒙武功不濟,可哄人的功夫一流,不知何時哄得趙淩河開心,就坐了過來,與他一同攀談聊天、觀看比武,好不熱絡。這時不知為何,居然阻攔他。
方蒙止住趙淩河動作,趙恆河眉毛倒豎,剛要發火,然而方蒙卻頂著這目光笑道:“這等頑劣子怎能髒了二少的手?還是讓方某家中家奴出手,給二少教訓教訓他罷!”
傲鷹堡陪同方蒙所來的這些個老者都是武藝高深之輩,趙淩河家世深厚,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他才要皺眉,而方蒙又道:“二少畢竟是盟主家人,這……”
稍冷靜了些,趙淩河知道自己魯莽了,若有不慎,可是給自家父親蒙羞,便又坐下,深吸口氣,說道:“阿蒙,多虧你提醒我。”
“嘿,就這麼點出息!縮回去了麼!”臺上孩童見狀,冷冷嘲諷。
方蒙壓住趙淩河怒氣,衝那幾個老者使了個眼色,便有其中一個跳將出去:“豎子若要張狂,先贏過老夫罷!”
看了這為少堡主的表現,花蠶側頭衝花戮一笑:“原來也不是全然草包。”他眼角瞥過隱在身後的方狄,聲音柔和,“阿狄以為呢?”
“少爺說什麼,便是什麼。”方狄十分溫順,垂頭低聲說道。
“阿狄果然從來都是聰明的。”花蠶輕輕地笑,“聰明人總能活得更長久。”
“是,少爺。”方狄恭聲稱是,霎時間手裡多出個水壺,上面還凝結著細細的水珠,是冰涼的酸梅湯。他手腕翻動,掌心又出現個瓷碗,他輕輕將水壺傾斜,把瓷碗滿上,“這是阿澄孝敬少爺的,還請少爺笑納。”
“真虧了阿澄還記得我。”花蠶彎起嘴角,接過酸梅湯,“阿狄與阿澄似乎相處頗為融洽?”
“都是為少爺做事,自然盡心盡力。屬下是,阿澄也是。”方狄平凡的面容上帶了一點笑意,突然就顯出幾分奇異的光彩來,隨後他又很快看了一眼渾身散發寒意的花戮,詢問道,“大公子可要也用一些?”
花戮冷聲說道:“不用。”
這邊主僕兩個說了會話,那邊兩人之間更是激烈。
“呸,憑你也敢在你小爺爺我面前稱‘老夫’!”臺上孩童嗤之以鼻,雙臂一張,而後便有無數金絲倏然湧出,根根細如牛毛,若不是在陽光下閃動的一抹微光,幾乎是肉眼難見。
老者沒想到那孩童出手這般迅速,連忙急速後退,另擎起左掌勉強拍出,堪堪吹散了那些個金絲。
還沒等老者站穩,那孩童好像身上機巧無數,居然又有許多個精緻美麗如同玻璃珠的流彈噴出,仿若天女散花般直打向老者!
這些個流彈力氣還要大些,卻是掌風吹不散的了,老者運足了輕功,狼狽逃竄,終是在流彈的緊追不捨中,逃到了臺子下面。
“真沒用!”方蒙似是氣憤地叱了一句。
老者退下,而趙淩河則暗自後怕,想一想若臺上是自己,怕是會更慘也不一定……想到這裡,不禁對方蒙又感激了幾分。
孩童再次逞了威風,一隻手握著個似金非金的管子對著臺下眾人慢慢移動,好不囂張!
忽然間有個拂塵甩了過來,捲起那管子,又飛了回去。
而後清虛子沉聲喝道:“萬通子你好大膽,當真以為我正道武林無人了麼!”他從拂塵中取出那管子,手指用力,硬是將它斷成兩截,“你不在你的破山裡搗騰那些亂七八糟的破玩意兒,跑出來做什麼?這樣危險的東西,是隨意拿出來晃動的麼!”
清虛子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要說這萬通子,是個享譽武林的機關大師,無論何物,只要經了他手,便會變作連三歲娃兒都能輕易使用、異常精巧又異常古怪的各類機關巧具,端的是厲害非常。可是此人性情極其古怪偏激,凡事全憑好惡,既非正道,也非魔道,實在又讓人頭痛不已。
照理說,他通常是在他那山裡埋頭鑽研的,為何要來武林大會湊熱鬧,還一副鬧場子的模樣?
“牛鼻子休要廢話,哪裡來的那許多道理?”萬通子照舊不給面子,雖說手裡東西被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