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勞煩你派人追殺。”
君欽涯認真地聽著,仍舊不說話。
墨水風乾了,荷衣將捲起的宣紙立放在竹筒裡,鋪開另一張繼續題筆。看她看似專心題字,實卻在提醒君欽涯,“下次麻煩你要進來時走正門,既然是來逛青樓大方點何妨?”
荷衣說完,詩句也寫完――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1)
荷衣看著自己寫的可愛版毛筆字滿意地笑了,“多謝顥琰王爺賜給我的花魁頭銜,讓我昨晚一夜就賺了二百兩白銀。”
晨間,阮嬌娘走之前,給了荷衣昨晚出場表演時巡場收回的銀兩分成的錢。荷衣拿了銀票,也沒什麼欣喜,擱著日後出了青樓再拿出來用。
君欽涯聽了,順口說:“天下第一青樓不是給姑娘十分之三的功勞錢嗎?怎麼昨晚你賺了十萬零二千兩白銀就給你二百兩?”
“這麼說我虧了?那我得找阮媽媽要回來。”荷衣認真說道。既然是賺錢,決不能虧了自己。好歹昨晚她脫了三件衣服才賺來那麼多錢。
“看不出來你千金大小姐還在乎那點臭錢?”君欽涯道。說這話時他雖沒有表情,但口氣並不像以往般生硬得很。
荷衣聽了,笑道:“這裡哪裡來的千金大小姐?我只是個**,靠點色相賺錢也是不容易的事,當然不能白白出賣色相。”
君欽涯立在書桌前,一步也不動,就靜靜地看著荷衣的臉,聽著荷衣的話。荷衣一直低著頭,卻清楚地知道君欽涯臉上沒神的表情。
荷衣抬頭,欽涯這才開口:“你也能在乎錢?”
荷衣莞爾道:“除了錢,我還有什麼?我能抓住的就只有錢,所以你來的時候若是需要我服務也請帶足銀子。”
半個月,荷衣從一個痴情的奇女子變得今天這般視錢如命,這是君欽涯不曾想到過的。他確實是特意來找荷衣的,卻不曾有帶銀子來。因為,就算是他今兒就要荷衣給他侍床也不必付錢。
君欽涯開口輕聲道:“你這紙上寫的何意?”
這是君欽涯第一次用這般輕聲的語氣跟荷衣說話。荷衣聽了,心裡覺得真是難得,毒蛇也有溫柔的時候?
“沒什麼意思,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一個故人,一個故事,一個該放起來的心事,一個該重新再來的開始。”
荷衣說完,若有所思地放下狼毫毛筆。這上好的筆讓荷衣寫這樣可愛版的字有些不協調。不過,這字確實可愛。動漫型的字型,讓人一看心情就好。怪不得荷衣前世時,那些大街小巷貼出來的宣傳字都要寫成這樣。讓人一看便感興趣。
君欽涯聽不懂荷衣說的一連竄的話,“什麼故人?故事?”
2008…8…10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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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唐?元稹《離思五首?其四》?
第三十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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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荷衣好笑。
既然是一個故人,一個該放下的心事,一個該重新再來的開始。何必又再提?
荷衣隨口道:“有什麼故事比你報復一個人更來得刺激?沒必要跟你講一個跟你另外世界的事。你只屬於殘暴,不應該沾染任何風清雲淡、水澈月明的事。”
君欽涯感覺到荷衣的敷衍了事,心生不爽,“我就這麼不堪一擊?連點清閒的生活也不該有了?”
荷衣聞言,可笑,“你該不該有清閒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事,與我何干?我的故事只講給想讓他知道的人聽。顥琰王今兒來找莫笑不是為聽故事吧?”
君欽涯確實不是來聽她講故事的。他從阮嬌娘口中聽說,荷衣自己又回來了,他就過來看看。他自己心裡也不太清楚是來看什麼。也許是想確定荷衣在這青樓,以免派手下再去追捕;也許就只是想走一趟、看一看;也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事,就那麼走到荷衣廂房了。
君欽涯不知如何回答,**。待他自己感覺到自己的惆悵與迷茫,這才立即收了這不該有的表情又冷聲道:“你算是比較聰明,知道自己乖乖地回來。”
聞言,荷衣接住:“我是為了這舒適、有錢賺的青樓生活才回來,可不是怕你追捕。”
君欽涯觀望了荷衣片刻道:“哦?是嗎?你不怕我的追捕?你知道現在於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