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荷衣忙問道:“那姐姐看一看是不是要從這裡經過?”荷衣掀開左側的窗簾,“這裡怎麼這麼僻靜?”
蘭香揉了揉眼睛,“這裡是哪裡?”待她仔細看清楚道路時才大聲吼道:“轎伕,我們是要去南華街,你們這是要抬我們去哪裡?”
轎伕沒有半點響應,越走越快。
“轎伕?”蘭香吼道。
這氣氛有些緊張。幽深的小徑壓得兩側的房屋有些變形,誇張一點,像要倒塌。
“姐姐,我們好像被人暗算了。可是阮媽媽不會出賣我們的,會不會是那晚的那幫人?”蘭香可疑道。不再多想,蘭香拉著荷衣,一掌打翻了轎子,從裡面跳出來。
“妹妹,我們走。”
不等蘭香和荷衣逃脫,四個轎伕一前一後攔住她們的去路。
“既然讓你們來了,就不會再讓你們活著離開。”其中一個轎伕威脅道。
這四個轎伕是阮嬌娘吩咐的,他們連阮嬌娘也不放在眼裡。
“說這話前先衡量衡量自己幾斤幾兩。”蘭香說罷,先下手為強。她飛出的身影像幻影一樣,晃悠在荷衣眼前,速度快得驚人。雖是女子,出擊力卻不小,一掌下去,打算要那轎伕的命。蘭香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自信的她,何曾想到阮小魚找來的人可不是等賢之輩。
那轎伕颼的一聲閃過蘭香的擊掌。蘭香順著他閃的方向側身,一道弧線彩虹般劃過。沒想到這一掌仍舊落了空,沒有擊中轎伕,反而用力過猛,讓她失去重心,幾乎倒地。
“姐姐小心......”荷衣失聲大喊。
蘭香剛飛速站穩腳,便被那轎伕一掌擊退。
“你以為上一次失誤了,還會讓你們再次逃脫?”阮小魚的聲音,不知道她從哪裡鑽出來站在不遠處直視著荷衣。
另一個聲音交錯在這條幽深的小道,“你不要太瘋狂了,殺了人你一樣得不到他。”
於子期早就料到阮小魚會來這一招。廢了武功的他準備以卵擊石,也要保護荷衣。
阮小魚對著上天大笑,那笑聲將天空衝破一個大大的窟窿。
哈哈......哈哈......愛到深處,痛到深處。阮小魚曾經是一朵出水芙蓉,清純、善良、水靈靈的一個姑娘。那個時候她還會害羞,對愛情充滿了渴望。春心欲動的她遇到了君欽涯。君欽涯的才氣、帥氣,眉宇間的沉穩、冷漠......無一不是她的最愛。她只要愛他,有沒有名分都無所謂,愛他就足夠了。他沒有給她任何承諾,任何言語,她就把自己的初夜給了他。在這個古域國,未出嫁的女子沒有了貞操算是一件可恥的,又毀終身幸福的事。可是,她不在乎。她只要跟他在一起。
後來,她得知君欽涯的殺手組織,得知君欽涯的殘忍,也得知了君欽涯可憐的身世。她甘願跟他一起闖蕩,跟他一起殺人。
君欽涯說她在床上的時候死板。為這一句話,她改變自己,成了無論外表還是床上功夫都讓男人沉迷的妖精。從被動的附身在君欽涯身下,到主動勾引他。
再後來,君欽涯一個陰謀,她成了假的顥琰王妃。他讓她出入的時候得體一點,像個王妃的樣子。她再一次脫胎換骨,變得端裝得體,賢慧大方,舉手投足間盡顯王妃的嬌貴得體。
最後,君欽涯發現自己愛上荷衣了。他的冷漠直接針對阮小魚。他不再需要她的身體,不再要跟她尋歡作樂,更不用說交付她真心。一句話了斷了她跟他之間的所有,這輩子是我欠你的,你走吧。
走吧?這個對君欽涯全心全意,不分青紅皂白跟著他變態殺人,喪失人性的女人就得來這一句話。走?她要讓君欽涯為這個字付出代價。
“我不想得到任何人,從今往後我為我自己活。”阮小魚惡狠地咬牙切齒。
“瘋了,你瘋了。”於子期失聲道。眾人看著阮小魚猙獰的面目,十足的變態。一張如花的臉,扭曲得醜惡至極。再多也是廢話,她不等下一刻再有人有什麼異議。
“殺無赦......”
四個轎伕,絕等的高手一哄而上。剎時,天花亂墜般的亂劍,開在半空。這四個轎伕,不知從哪裡抽出劍來,使劍的招式奇特,快、絕、利。誰要是在這劍下必死無疑。
錚......錚......劍與劍相撞的聲音,刺耳、響亮。
叮......叮......相撞的火花也在嚎叫,讓人心驚膽戰。
颼......颼......劍,快速劃過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