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我敵人的身上烙印。”
“你幹麼把我比成豬——”討厭加三級,她恨死這個男人了。
鈴……
古意映的手機在靜謐的空間裡激盪起無數的分貝,然而她卻不動如山,死命的把頭埋進被窩。
一隻手伸來推她,掀開她掩蓋在頭上的被子,“古意映,你的電話。”
“唔……”她呻吟了一 下,翻身再戰周公。
“古意映,電話!”被擾醒的魯覺民無奈的爬起身,一把抓過床頭放肆的手機強行塞到她手裡,“快接!”
“……喂?”她咕噥道,睡意方濃。
“意映,你在哪裡?我找了你好多天,還叫若若幫忙打電話到香多涅去,可是他們說你已經離開了,我擔心死了。”陳珊珊焦急的問。
“嗯,我在聖吉米安諾。”語調猶有幾許睡意。
“啥?聖什麼東西?”
剩?哪有剩什麼?“沒剩東西,是聖吉米安諾。”古意映沒好氣的說。
“你在那裡幹什麼?不是快要四月一日了嗎?如何?你贏了沒?頂級干邑的品酒宴是你獲勝了吧?”陳珊珊急著追問結果。
四月一日……頂級干邑的品酒宴……腦袋瓜仍有些昏沉,古意映努力要抓回思緒,忽地,有一隻大手從她身後順勢而上,狂妄的落在她的左胸擁著她。
嗯?左胸!
古意映低頭猛然一瞧,本能的發出尖叫,“啊——”
淒厲的聲音驚嚇的不只是手的主人,還有遠在臺灣的陳珊珊。
“意映,你發生什麼事了?意映——”陳珊珊隔著電話不斷的呼喊好友的名字,一顆心被那記驚悚的尖叫惹得幾乎發病。
古意映別過頭,看見貼靠在身後的魯覺民的臉,她看看自己又看看他。該死!怎麼會是赤裸的?
“魯覺民——你在做什麼?”她瀕臨崩潰得大叫。
“古意映,你不要尖叫好不好?我耳膜快破了。”魯覺民皺起眉,懶洋洋的把頭抵在她肩上。
睡意方酣,被電話吵醒的感覺很糟,好象腦袋都要裂了似的。
嗯,好香,是不是女人天生就會有這樣的香氣?他感到依戀。
頂開他的接近,古意映為之氣結。“滾開,你、你……”
“意映,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古意映——”透過電話陳珊珊聽到了弔詭的對話。會是誰呢?誰在跟意映說話?不會是遇上歹徒了吧?可怎麼會出現魯覺民的名字?奇怪……
回過神,發現電話還握在手上,混亂像軍隊似的大舉入侵她的腦子,古意映在心裡哀嗚一聲,“珊珊,我先掛電話!”
抓起被子裹住自己,她兀自思索,他們不是一直都相安無事的嗎?怎麼會……驚訝眼前發生的一切,她把記憶往回挪,挪回了昨天,鉅細靡遺的想了一回。
她記得她昨天哭了,因為芙蕾德麗克吻了他,她對他發了脾氣……更可惡的是,魯覺民竟然拿豬來跟她比擬。
對了,豬!全都是因為他咬了她,她不甘示弱的回以顏色,一來一往的,他們就雙雙……
她還記得他好象詢問過她的意願,而當時意亂情迷的她什麼也沒有說,逕自吻上了他飽滿的唇,應允了事情發生。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鮮明的快樂顫抖衝擊著她的震撼。
喔,天啊!古意映,看你幹了什麼好事!好糗喔,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魯覺民又把頭靠在她肩上了,低啞的嗓音說:“以後睡覺把手機關上。”雙手環抱著她。
她一陣心慌,“魯覺民,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們昨天做了什麼?”
他當然知道,他擁抱了敵人,體驗了一場叫人屏息的美麗,他想,他會喜歡上與敵人共舞的滋味,真的。
“嗯,當然知道,上床做……”
在他說出那關鍵性字眼之前,她連忙打斷,“好了,當我沒問。”感覺自己耳根子像著火似的發燙,只要他說出那個字眼,她就會引來爆炸屍骨無存,古意映屈著身子把臉埋進自己懷裡。
他怎麼能說得如此坦率,是不是男人都這樣……永遠不懂女人內心的細微情緒,她原本可以毫無禁忌的面對和他的爭執對罵、頤指氣使,可這一刻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撒嬌?太矯柔造作了;像平常一樣無視於他的存在,怎麼可能?他和她可是……唉,羞的ㄌㄟ,怎麼辦呢!
這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望著她的背影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