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來的還有肖媛媛,身著昂貴的純手工定製禮服,金黃『色』的顏『色』讓她看起來雍容華貴,卻又嬌豔動人。
肖媛媛一眼就看到了尚信,不悅的眸子危險的眯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握住手間的手包。
老爺子還在醫院生死未卜,他和他那個沒良心的爹就來搶自己和兒子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小雜種。
尚信看到了肖媛媛眼裡的恨意,差點笑出了聲,誰能想到這般高高在上、優雅端莊的貴『婦』人會是個心狠手辣的殺人兇手,會是個尖酸刻薄的潑『婦』。
想到這,尚信就恨不得撲上去剝掉她身上這層虛假的面具,『露』出她本來的面目。
但現在還不可以,尚信帶著芮芮上前,衝他們三人笑了笑。
喬喬有些複雜的看著和自己走向了對立面的芮芮,她們本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她一直都當芮芮是妹妹。可她去醫院看她,勸她不要嫁給尚信,尚信和她結婚只是為了報仇,她卻嘲諷自己不過也是為了尚巖好,才這樣貶低尚信,不覺悲從中來。
但芮芮說的是對的,她就是為了尚巖。就算尚巖明知道娶了她就可以讓隔岸觀火的喬氏幫助他,可他就是不願意。美其名曰不願意耽誤自己,但還不是不想娶自己。
可那又怎樣,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依舊是自己。喬喬一如既往的帶著和善的笑,叫了聲,“芮芮。”
她和尚信並無交情,因為尚信出身的緣故,她又和尚巖交好,若不是當初有牧孜霄和長歌的存在,她怕是連和他待在同一個地方都會覺得彆扭。但她還是禮貌道:“尚信。”
她叫的是名字,也是,他從s牧出來了,現在就是個無業遊民,今天來的所有人也都是衝芮芮這個市長千金來的。
尚信不在乎的笑著,握住酒杯的手卻緊了緊,他的確沒什麼和他們說的,他們不喜看到他,他又何嘗不是。但還是要顧臉面的,他說了句,“隨意。”就挽著芮芮離開了。
尚巖沉默著看著這一切,那雙原本張揚不羈的眸子卻早已黯淡無光。
其實這麼多年了,自從無意間聽到了母親和舅舅的談話,知道她害死了尚信的母親,他就惴惴不安,滿是負罪感。知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但隨即而來的是漫無天日的疲憊感。
可他沒辦法,必須要走下去,無論如何,他都要保全這一切,這是他的責任。
尚書言和市長是最後來的,能看出來兩個人相談甚歡。
尚書言依舊是一套鐵灰『色』的中山裝,眼眸裡帶著笑意,能看出來心情不錯。
這場訂婚宴結束,月初的董事會,尚信肯定會拔得頭籌的。
對,他要把最好的都給自己的兒子,他要給他的愛人正名,把那個惡『婦』從尚家趕出去,欣賞她的狼狽不堪,才能緩解他對她的恨。
暮兮的目光一直都放在尚信的身上,牧孜霄知道她只是關心尚信,但還是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