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一樣了,長歌看著眼前的男人,依舊是白衣黑褲,依舊高貴而優雅,眸子清冷,面無表情,拼命地佯裝成沒有發生這些事,還和以前一樣的樣子,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同了,拼了命的工作,開始酗酒,不過是為了忘記沉澱在生命深處的痛苦。
就和他一樣,拼命地假裝不在乎,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是呀,我們都一樣。”
牧孜霄自然也知道長歌的事,他的那個妹妹千辛萬苦的找到了,卻懷了人家青梅竹馬的孩子,孩子都生了,近期就要舉行婚禮了。
可這些事說出來又怎樣,解決不了,反而徒添煩惱,不如不說。
長歌自然也知道牧孜霄不想提起那個名字,轉了話題,“信兒跟著尚伯父去國外出差了。”
牧孜霄伸手解開領口的扣子,拿起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他現在正在想盡辦法補償信兒。”
“嗯,我還聽說,尚爺爺想和沈市長聯手把信兒再次放逐出去。”
牧孜霄聽到這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尚爺爺就愛添『亂』,他還以為是以前那個尚叔叔不管不顧的時候嗎?”
“正常,當了一輩子的掌舵人,習慣『性』的指揮船的走向,是本能。”
牧孜霄煩躁的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看著一如往常的夜景,“只怕尚伯父知道後,會暴怒,會加快和信兒說出真相的步伐,打『亂』阿巖的一切佈置。”
長歌也是一臉的凝重,“我就不懂了,都這麼多年了,就算離了婚,把阿巖趕出尚家,又有什麼意義?還不是兩敗俱傷?”
“人都有親疏遠近的,不管是阿巖還是尚伯母都不是尚伯父心裡的那個近,卻是尚爺爺的心頭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都有自己必須要保護,不能觸犯的界限,顯然,信兒的母親是整個尚家的底線,只要一觸及,就要有個說法的。”
長歌不太清楚當年的事,但大概還是知道一些的,尚爺爺以自己和孟溪『逼』尚伯父娶了肖家的大小姐,從此以後,尚爺爺從尚氏退了出來,身居二線,多年不問世事。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當初肯定是有協議的,但沒人知道內容是什麼。唯一能確定的是,從此後,他們的關係幾乎觸冰,只維持這表面的和平。
“我覺得我家的關係就夠複雜的了,和尚家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牧孜霄也無奈的笑了笑,確實,比起尚家,他們家的那點事都不算事。
尚巖風塵僕僕的趕來,推門而進,看了眼長歌笑道:“可算是見著你活人呢?我還以為你為情『自殺』了呢?”
長歌哼了聲,看他依舊張揚不羈,嘴角的笑也不是騙人的,也算是放心了,“你看你們一個個的,沒有了我的庇護,出了多少事。”
尚巖走到桌邊倒了杯酒,仰頭喝了口,“你確定要讓你的兒子叫別人爹。”
只覺得腦袋被炸彈紮了一下,頓時蒙了,長歌驚訝道:“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