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前段時間他們太相親相愛,牧孜霄有些不習慣她此刻的疏離,他自嘲的笑,語氣輕薄,“要是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她輕描淡寫的笑道:“那你報警吧。”
他擺手讓曉霖出去,從桌子上拿起煙,點燃,“畢竟還擔著牧太太名,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送你去警局,是去打我的臉。”
暮兮像是不認識他般的愣了愣,想起他們剛認識時他也是這般淡漠清冷,好似一臺沒有喜怒哀樂、沒有感情的完美機器。她無奈道:“那你想我怎樣?”
是呀,想要她怎麼樣呢?他努力這麼久,可那顆心,宛如鐵石,自己用了全力都沒有暖熱。能讓她看在自己愛她的份上愛愛自己嗎?還是看自己愛她的份上可憐可憐自己?
好似所有的話都梗在嗓子眼裡,明明不過十多天的光景,他們卻早已無話可說。
可看她狼狽的樣子,眼裡盡是焦慮和無奈,眼眶的青紫昭示著她的睡眠也並不好,隨意的套了件格子棉服,頭髮披散著,有些凌『亂』,就像一隻在外流浪了一天的小貓咪,那顆用理智拼命地維持著冷硬的心,還是軟了軟,“最近可好?”
暮兮覺得他說這句話都可笑,“你問我好不好?你買了我住的地,害的我只能住賓館。你毀了思楠的公司,他的工作,他的一切,讓他負債累累,甚至現在失去了蹤影。你還問我過得好不好?你覺得我過得能好嗎?”
牧孜霄冷冷的看著她,那張原本看他就會讓他覺得溫暖的臉,現在只剩下了嘲諷。
牧孜霄把菸蒂摁到水晶菸灰缸裡,藍『色』的眸子上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我的妻子趁我出差不在家,夜宿在她偽弟弟的家中,被我捉『奸』在床。怎麼?你還要我大度的說一句你們繼續,然後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那句我們不是還沒有說出口,就聽他繼續說道:“我還以為你這人沒有心的,怎麼捂都捂不熱。看你對你的『奸』夫不也挺痴情的嗎?為了他,照顧自己拼了命都要避開的人就算了,還陪睡,這得多愛才能做得出來。”
一切都是無力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暮兮強迫自己接受,強迫自己不要哭,可鼻翼還是酸酸的。沒有人會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可以若無其事,沒有人。可她不能哭訴,甚至連問一句你為什麼不聽我解釋都不可以。
暮兮只能笑,用笑遮掩內心的悲慼,“你說錯了,我不是你的妻子,思楠也不是你口中的『奸』夫。你要明白,我用命換了我的自由,哪個時候起,我和你就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因為雅雅的事,答應了和你在一起,陪你的時間也不短,也算是還清了當時你對我的恩情。至於我照顧你的事,我感激你放過他,不追究他的責任,也是因為歉疚和不忍心。但你要知道,我並沒有責任和義務做這些。我和你並非夫妻,也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那我和誰在一起,做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