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義正言辭,她的眸『色』沒有半分猶豫,堅決到無法反駁,失落襲來,迅速地衝洗了所有的溫暖和溫柔。
暮兮眼睜睜的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又溫柔變得冰冷,又冰冷變成了怨恨,“覃暮兮!我愛了你十年,你就一定點都不感動?我的車子房子,存摺,全都在你的名下,你就真的一丁點都不感動?我把我能給的不能給的都給了你,我才是陪你時間最長的那個人?我等著你,守著你,為什麼你連我這點卑微的要求都要拒絕?”
那一刻,沈思楠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而那一刻,暮兮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命運的輪迴,簡直恐怖的可怕。
“對不起。”不應該說的,她自己都在勸阻自己,可就是不由自己的脫口而出。
“呵!”沈思楠只覺得所有的痛苦和期許都化成綿綿的無力,在身體裡激『蕩』,沉澱著,似乎不做點什麼自己就要憋屈死了。他終於能體會父親的心情了,即使是打罵,即使知道這樣會把她推的更遠,即使知道看著她痛,自己會更痛,都會控制不住的去做,去發洩,不然自己會憋屈死,不然自己會委屈死。
暮兮知道自己退無可退,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躲避不是辦法,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面對,她不能毀了他,“思楠,放我走,我們還是家人。”
言外之意就是不放,她就會再次離開自己的實現,就像那個時候一樣,狠心的一去不返。
沈思楠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掏空了,抓心撓肺的慌張無措和無力感糾纏在一起,如一把鈍刀慢慢的磨著自己的神經,好難受,無法言說的難受,形容不出的難受,必須做點什麼,必須要緩解這種難受。
那雙眼睛裡的痛越積越多,像是濃黑的『液』體擠滿了整個眼珠,而暮兮的眼裡卻只有堅定,沒有恨,沒有愛,甚至連厭惡都沒有,只有堅定。
明知道不對的,可沈思楠控制不住自己,低頭就去吻暮兮的唇。
暮兮眼看著他的唇快要沾上了自己的唇,努力壓制的情緒終於噴湧而出,她氣急了,推開沈思楠就是一巴掌。
啪!劇烈的響聲像是一把刀迅速地斬斷了沈思楠所有的神經線。
他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就像身體裡填充著冰塊,冷的滲人,他的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暮兮,嘴角狠狠地扯了扯。
暮兮被他嚇著了,本能的下床就要跑,卻被他的大手握住胳膊,輕而易舉的拉了回來。
恐懼感重新襲來,可顯然,現在的沈思楠比當時的沈思楠力氣更大,動作也更暴戾。他的雙手緊緊地禁錮住她單薄的肩膀,又長又重的腿壓住她不停蹦躂的腿,聲音沉而剋制,“讓不讓我吻?覃暮兮,你讓我吻一下,吻一下我就放了你。”
暮兮那還聽的進他的話,理智早就崩盤了,淚水嘩嘩的落,控制都控制不住,整個人像是夢魘了,明知道掙扎沒有,還是本能的掙扎著。
樓下的門叮一聲就開了,牧孜霄沒想到門的密碼沒換,推門而進,一抬頭,就看到了趴在暮兮身上的沈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