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孤零零的染上了塵埃的禮品盒才意識到,原來,他們的婚姻,從那個時候就出現無法彌補的問題。
但幸好,她還在,不管是什麼樣子,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對他來說,這就足夠了。
牧孜霄幫她蓋好被子,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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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紫菱回了御城就去了秦家,但看到秦夫人時,所有的委屈竟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她那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愛慘了秦澤,生怕說一句他的不好,深怕她的話會讓他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更加的危險。
她其實能看出來,秦夫人對他的感情愧疚多於愛護,畢竟不是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孩子,感情自然不如他兩個哥哥深厚。
秦夫人一如往昔的笑著上前,牽過牧紫菱的手,拉著她坐到沙發上,“紫菱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這次去紐西蘭怎麼樣,澤兒還好嗎?”
牧紫菱多想把秦澤對自己的忽視告訴她,多想向她控訴自己的遭遇,但所有的話擠在嗓子眼裡,終究化成了一個好字。
秦夫人高興地拍了拍她的手,“我就說嘛,紫菱長得漂亮,人又懂事,見到的人都會喜歡的,澤兒也不例外。”
一番阿諛奉承後,牧紫菱離開了秦家。秦夫人看著她上了那輛紅『色』的超跑,嘴角的笑意收攏了,轉身,看著秦澤的父親秦超然站在身後,軍裝還沒有脫掉,雖然是50出頭的人了,依舊挺拔如松,一看就是剛正不阿的鐵血男兒。
秦超然聲音洪亮道:“牧家那丫頭又在混小子那受欺負了?”
“你看你說的,”秦夫人是典型的南方女人,個子嬌小,玲瓏有致,帶著恰到好處的嬌嗔,“紫菱誇澤兒了。”
“哼。”秦超然轉身就往樓上走去。
秦夫人嘟囔了句,“爺倆還不是都一樣,死倔死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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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玲去了暮兮家,暮兮如約給她畫了張畫。
蘇玲看著畫板後那張認真的臉,一雙大眼睛帶著淺淺的靈氣,窗外的太陽光灑在她身上,給長長的黑髮披了層金光,絨『毛』的『毛』衣讓她看起來多了份溫暖。
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宜室宜家的小姑娘,蘇玲想著,和這樣的女孩待在一起,簡單而純粹。又想起了牧孜霄看她的眼神,想著他是不是就看上了這點呢?
畫很快就畫好了,蘇玲看著畫上的自己,真是躍然紙上,傳神極了,讚歎道:“可真是妙手生花,畫的真好。”
暮兮嬌怯的笑了,“好長好長時間沒畫了。”她都記不起上次拿畫筆是什麼時候了。
“那就是有天賦,我回去就裱起來。”
暮兮被她直白的誇獎弄得不好意思了,低下頭,不再說話。
蘇玲和她聊了聊周邊的環境,慢慢的開始聊她的過往,第一次談戀愛時的情景,試探的問,“暮兮還記得自己的初戀嗎?”
直到現在,想起秦澤,暮兮想到的還是他那雙乾淨溫暖的眼,好看的眉,好看的唇,就像天使。但她卻並不想談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