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踩在水面上,看著水下晶瑩剔透的凝結在一起的鹽粒,總感覺踩在上面鹽會碎掉,而就在不遠處還有車停在湖面上。
果然,這個世界上善於偽裝的事物真是太多了。暮兮抬頭看了看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上堆滿了深淺不一的純白的雲,真的很想伸出手去觸『摸』它,可是當她伸出手的時候才發現,她夠不到,怎麼都夠不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暮兮看到了穿著婚紗的女人,原來是不遠處有人在拍婚紗照,女人穿著潔白的婚紗,幸福的挽著新郎的胳膊,做著各種幸福的姿勢,毫無顧慮的展『露』著這個世界上最滿足的笑容,真讓人羨慕。
牧孜霄能看出暮兮對婚禮的嚮往,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牧孜霄能體會她想要一場只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婚禮的心思,這可能是每個女人都想要的。他一直在想,這有什麼難的,只要她能想得到,他都能幫她辦到,只可惜,他給她的婚禮貌似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
那天晚上牧孜霄就離開了,這兩天他就住在她的隔壁,守著寂寞,守著她。
她這兩天都沒有出門,獨自待在房間裡,沒有聯絡他,就好像徹底的遺忘了他。
他是跟著她下來的,一直站在她身後,她穿著碎花的裙子,披著披肩,消瘦的身子在這個大到沒有邊界的世界裡格外的渺小,可在他的眼裡卻巨大無比,彷彿只要看見她,他的視線所有的心思就都被她佔據了,連絲毫都沒有留給自己。
直到新娘和新郎去休息了,暮兮才收回目光,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牧孜霄。他穿著白『色』的襯衫,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英俊的面容上滿是憂鬱,從他的嘴角向上慢慢的加重著,眼裡總是帶著無法釋然的孤寂,在這水天一『色』的美好裡格外的扎眼。
他原本擁有著來自這裡的軀體,卻帶著俗世遊子的靈魂,真好奇,他是如何相容它們,讓它們同生共處的。
“每次都是這個表情。”牧孜霄走向她,看著她吃驚地傻愣在那的樣子無奈的笑了。
“什麼時候下來的?”暮兮可能還是不適應,不適應他意外的出現,也不適應他故意的失蹤。
“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沒多久。”暮兮說著轉身,就看到了剛才的新郎新娘,他們換了另一套禮服,新娘身穿的淺藍『色』的婚紗,就像是從這天地裡顯出來的,美麗『迷』人的讓人不相信。
牧孜霄打量了一小會兒說,“新娘長得不錯,就是新郎老了一點。”
“這兩天睡得好嗎?”暮兮想牧孜霄這人唯一的『毛』病就是太現實,他就不能看到美好向上的那一面嗎,幹嘛每次都看到陰暗醜陋的那一面。
“挺好的,你呢?”他假裝不在意的看了看天邊,想著這的天可真乾淨,乾淨的讓人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我也挺好的。”
“我們去坐熱氣球。”
“熱氣球?”暮兮不解的問著。
“看看高空下的這片天地會有怎樣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