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從沒有想過,她還能在牧孜霄的事情上幫得上忙,連忙道:“我能做什麼呢?”
曉霖簡單的介紹了一遍,目光期待的看著暮兮。
“我知道少夫人和秦澤的關係,所以我希望暮兮能跟秦澤談談,一切條件都好說。”
只是暮兮沒想到,事關秦澤。秦澤,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打交道了。
暮兮沉默了良久道:“你,你們可以去找其他人。”
曉霖為難道:“我之前給他打過電話,必須是你去找他談。”
暮兮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她的這一輩還真是狗血的令人髮指。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知道s牧對牧孜霄的重要『性』,自然也知道這個專案對s牧的重要『性』。
她一直都責怪自己什麼都不能替他做,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別說是找秦澤,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會義不容辭的去做。
路燈亮起了,這個季節的晚上很舒服,風吹過,樹葉發出的聲音很悅耳。
曉霖終究是慚愧,這個專案在他的手裡出現了問題,現在牧孜霄一副隨之任之的模樣,他是真的著急才來找暮兮的。
什麼條件他都可以答應秦澤,只要這次的難關能過去。
暮兮看向曉霖,笑道:“曉霖,你答應我,這件事不要告訴孜霄,永遠都不要對他講。”
曉霖一愣,不知道暮兮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少夫人放心。”
秦澤看著去而復返的暮兮,慢慢的從床上下來,神『色』晦澀不明。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他既想她回來,又不想她回來,矛盾的心理就像一把刀不停地在他的身體裡來回的切割著。
暮兮看了看旁邊整潔的床鋪道:“老大爺走了後這個屋空『蕩』『蕩』的。”
秦澤不說話,等著她的下文。
暮兮目光投向秦澤,緩緩開口,“剛才我去見曉霖了。他說,你什麼條件他都可以滿足?”
“如果我要你呢?”秦澤一雙乾淨的眼灼灼的盯著她。
他似乎還是記憶中的那個男人,一身白衣,帥氣溫暖,乾淨的好似不染纖塵的月牙,一點變化都沒有。
可是她自己卻經歷了太多的悲歡離合,特別是牧孜霄,她付出了她這一生所剩無幾的熱情和所有的愛,飛蛾撲火般的投入。
她實在是沒有經歷,也沒有慾望再去投入,再去和一個男人共度餘生,不管是牧孜霄,還是秦澤,她都不想。
暮兮嘆了口氣,坐到床邊,“我有什麼好的呢?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做不好。可能連愛一個人的能力都沒有。阿澤,我這輩子,完了,真的完了,連孩子都生不了。你還年輕,未來的路很長,有抱負,有理想,你應該趁這次機會好好地給自己謀劃謀劃,實現你的理想。”
他安靜的站在一邊,看她老生常談的把話說完,嘴角微微勾起,“暮兮,你不知道,我所有的努力不過是為了守在你身邊,我想要的自始至終就是一個你。”
暮兮並不感動,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是覺得可悲,替自己,也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