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呢?牧孜霄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失落感和急躁湧上心頭,他側目,就看到了床頭櫃上的紙條,連忙跑過去,拿起,簡單的四個字:我回去了!
你當我這是賓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牧孜霄只覺得身體湧起了一股無名的邪火,怎麼都洩不出來的感覺。
果然,暮兮手裡拿著的手機響了。
出租房裡,暮兮把視線從電視機上收回來,看著螢幕上的名字,想接的,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猶豫著,鈴聲戛然而止,螢幕就黑了。
暮兮有些失落,又覺得鬆了口氣,只是原本就沉重的眸子更沉重了,催生了淚,目光瞬間就『迷』離了起來。
“沒出息。”她嘟囔了一句,放下手機,繼續看電視,卻幾乎聽不見它在演什麼了。
半小時後,聽到了人敲門的聲音,她一愣,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到門後,透過貓眼,看著男人陰沉的俊臉,不覺得咬了咬手指頭。
開門該說些什麼呢?該怎麼說呢?她完全沒有頭緒,可就這樣把他關在門外也不是辦法。
暮兮剛想開口,就聽到牧孜霄暴怒地聲音傳來,“覃暮兮,我知道你在,你再不開門,我就找人它卸了。”
整個人頓時一激靈,完全的清醒了過來。不能,不能!兩個人再糾纏在一起,更難分開了。
曉霖的話還歷歷在耳:“少爺是因為家醜才被迫離開牧家的,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滔天權力和富可敵國的家產,選擇了一條荊棘叢生、危險四伏的道路。”
是呀,就她知道的,這一年程玉慶就差點兩次要了他的命,若不是他早有預備,怕是第一次他就會死於車禍。
更別說這段時間,宛如電影般驚醒動魄的場面了。
“二公子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他善於藉助敵人的軟肋,更善於藉助人心佈局。但因為老爺對他有所虧欠,就睜一隻閉一隻眼放任不管,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少爺培養一個勢均力敵的敵人,來磨練少爺的意志。你應該知道,那種家庭,崇尚的弱肉強食的生存理念,維護的不是個人的利益,謀求的是整個家族的百年興旺。”
暮兮自然懂,牽一髮而動全身,而自己就是牧孜霄的軟肋,這次的綁架案不都是衝自己來的嗎。怕是沈思楠也是受了他的挑唆,才幹了那等事。
“可少爺遲早是要回去的,別看他在鹿城風生水起,人稱一聲牧爺,實際上在御城什麼都不是。”
不到御城不知官大,不到御城不知人富,這是爺爺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御城作為全國的政治中心、經濟中心,自然是最好的資源都匯聚在那裡。
而她更清楚,牧孜霄離開了這麼多年,想要站穩腳跟,回去的第一件事怕就是聯姻,娶一戶門當戶對的媳『婦』,也給他的父母留下好的印象,而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得長輩一句只圖小情小愛而毫無大局觀的小男人。
對,不是頂天立地成就自我價值的大男人,而是沉『迷』****不懂舍取的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