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是什麼人,怎麼能聽不出她語氣裡的自嘲和不滿,一雙眼盯著她那張朦朧異常的臉,良久後,才開口,“男人都這樣,越是愛一個女人就越想在不讓她擔心的前提下處理好一切,這是有責任感的表現。”
不過是大男子主義的體現罷了!暮兮在心裡誹謗著。
想著她果真是病急『亂』投醫,尚巖能說出什麼好話的,肯定是覺得牧孜霄做什麼都是對的。
雙方沉默了很久,尚巖才問道:“你還沒說你是怎麼上的網?”
暮兮不想解釋,答非所問道:“雅雅告訴我的,”說完後補了一句,“她是好心。”
尚巖噗的就笑了,“她確實是好心,不過是個豬隊友。”
暮兮不喜尚巖的刻薄,但也莫名的覺得他對雅雅的評判也算準確。
想到她比自己小就有了一個比自己父親還大的老公,和好幾歲的兒子,不禁感慨,“她也不容易。”
尚巖嗤了一聲,“這世上的人,誰容易?”
暮兮不置可否,雖然只是閒聊,但心情好了很多,起身道:“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別在這喂蚊子了。”
尚巖沒有說話,直到感覺暮兮走了,才開口道:“你有什麼不滿和意見就告訴孜霄,男人有時候粗線條,會察覺不到你的情緒。你也別太糾結什麼漂亮的花瓶,難看的花瓶,只有你喜歡的那個人喜歡,你就是個成功的好花瓶。”
那句千金難買心頭好,尚巖終究沒有說出來。直到暮兮的身影不見了,走遠了,他的目光還久久的停留在她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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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幾乎一夜都沒睡,天矇矇亮的時候,身體終於受不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多會兒,牧孜霄就行了,入目的就是暮兮乖巧的睡顏。
他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吻了吻她溫軟的臉頰,才從床上輕輕地坐起來。
尹慧敏和牧晟鳴也起了個大早,今天他們就要離開回御城了,一早就收拾好了東西。
秦家父母昨晚就和時楓卿離開了,今早走的就只有他倆。
牧孜霄去送他們,解釋了,暮兮不知道他們離開,還在睡,他就沒叫醒。
尹慧敏和牧晟鳴倒是不在意,說了幾句話,囑咐他有事就回家看看。
牧紫菱看著自己的爸爸媽媽,昨天過後,她就徹徹底底是秦澤的人,心境不一樣了,自然感覺不一樣了,忍不住落了淚。
尹慧敏緊緊地抱了抱自己的閨女輕哄著,又囑託一邊的秦澤好好照顧牧紫菱。
飛機起飛了,牧孜霄才從兜裡『摸』出了一支菸,點燃,深深地吸了兩口。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尹慧敏和牧晟鳴,莫名的有些心軟也有些心疼,想著自己這麼多年的確是太執拗了,應該早些回去看看他們的。
牧孜霄回酒店暮兮還在睡,他的嘴角忍不住掛上了溫柔的笑,剛想叫醒她,她就醒了。
暮兮睜眼就看到了眼前那張放大俊臉,剛想開口,嘴巴就被男人吻住了,深深地一個吻後,牧孜霄神情繾綣道:“小懶豬,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