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自己矯情了,和牧孜霄待在一起的日子把她的心磨得脆弱而敏感了,有些無病呻『吟』了,但不管怎樣,她就是覺得難受,說不出來的那種難受。
誰又能真正的做到不去理會外界的一起看法呢?更何況還是那般鋪天蓋地的謾罵,幾乎找不出一條公平公正的評論,都是偏執的謾罵,好像她撅了他們家祖墳,毀了他們的生活似的。
可偏偏,你還不能替自己辯解一個字,不能去責怪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也無法去責怪。
暮兮越想越『亂』,越壓制就越反彈,她受不了的去了公園,本來想找個地方坐坐的,卻看到了園子深處的點點星火,知道有人在抽菸,本想轉身就走的,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暮兮?”
是尚巖!暮兮轉身,走了過去,路燈離他比較遠,他的身影在極昏的光影下有些模糊,只有香菸發出點點的星火,很亮。
暮兮問道:“你怎麼在這?還沒睡?”
尚巖說了句,“坐。”問道:“你呢?一個人大晚上的在外面,也不怕出事。”
暮兮這才後知後覺的害怕,其實她是一個膽子特別特別小的人,當初一個人的時候,晚上幾乎就不出門,每次睡覺都要看三遍門有沒有鎖好,算是極度缺乏安全感,卻又極度具有安全意識的一個人。
可自從和牧孜霄在一起後,她就再也沒有害怕過。他就像一束光,調動了她身上所有的樂觀和希望,讓她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而溫暖的。
但她知道,她骨子裡是不相信這些的,連她自己都清楚,她的心境因為今天看到的那些而變得黑暗而晦澀。
可她不想牧孜霄擔心,她總是想著幫不上忙就少添『亂』吧,但還是給他添了『亂』。
暮兮握住自己冰冷的雙手,聲音小而輕,“阿巖,你說,你說愛情真的就是一切嗎?”
尚巖沒想到暮兮會問這個問題,一愣,繼而答道:“最起碼愛著的時候是一切吧。”
暮兮低頭,思考著,她算是個心大又理智的人,因為從小一個人的緣故,她知道很多的情緒都是沒必要而且還得不償失的,所以每發生一件事,她都會先讓自己冷靜,然後分析,然後接受,用來規避對自己的傷害。
可這次,她卻覺得自己異常感『性』,她都在想,果然自己在牧孜霄的關懷下和愛護下變得敏感了。
暮兮有些『迷』茫的問:“網路的事解決了嗎?”
尚巖一怔,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明明這片的網都遮蔽了的。
暮兮就笑,雖然她知道牧孜霄不讓自己知道是為了她好,況且她的確幫不上什麼忙,知道了只會平添煩惱,但還是有些埋怨他的做法。
很多的時候她想要的是知道他所經歷的一切,即使沒辦法幫他也想陪著他,可他卻總是習慣『性』的瞞著自己。
暮兮自嘲的笑,“阿巖,是不是你也覺得我這種女人一無是處?本來是個花瓶的角『色』,還悲劇的不是一個漂亮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