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知道他是真的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真的疼自己疼到了骨子裡。可真因為這樣,她才不能讓他難做。
嫂子不見小姑子,讓他母親知道了,豈不是更討厭自己,他豈不是更難做。
她就算再不想面對,為了他,也要勇敢的面對的。
暮兮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沒事,其實我也不怕她。你看,我連喬喬都不怕,那個時候沒有你這做靠山我也敢和她對著幹。”
牧孜霄心疼的擦了擦她的眼角的淚,“嗯,我的暮兮是最勇敢的。”
他怎麼能不知道她的『性』子,看似軟弱,但骨子裡卻比誰都倔強、堅強。別人欺負她,她要不就是不在意的默不作聲,要不就如小貓般伸出爪子就撓。
可那是他妹妹,她不可能像對待喬喬般無所顧忌,破罐子破摔。而這世上的事,只要有顧慮,一切都會變得棘手。
可沒辦法,她總是要去面對的,總要成長,才能保護自己,然後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的身邊,他們的幸福才能長長久久。
牧孜霄捧住她的臉,手指輕輕地『揉』著她嬌嫩的面板,“我的暮兮自然是最棒的,盡力去做吧,我永遠都是你的靠手。暮兮,你要記住,你和我是一體,不論是誰,傷害你就是傷害我,所以,受了委屈就要告訴我,我會替你出頭的。”
有這句話她就心滿意足了,暮兮笑著點了點頭。
基本的禮貌還是要的,這次牧紫菱是正式去了他們家,暮兮還是讓牧孜霄陪著去了趟商場,買了一條寶石項鍊,作為送給牧紫菱的禮物,和她也換了一條比較正式的裙子。
車上,牧孜霄緊緊地摟著暮兮,想了想,開口道:“我其實和她的感情一般。”
暮兮不相信的抬頭,“為什麼?”她脫口而出,想著怎麼會呢?他的妹妹比他小了十歲,按理說,他應該很疼愛才對的。
牧孜霄就知道暮兮會這樣想,苦澀又無奈的笑了笑,“剛開始是,我很疼她,恨不得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我想家裡人都是這樣想的,她小的時候又長得特別可愛,再加上我媽閨女要嬌養的觀念,從小她就是我們手上的明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成了嬌蠻任『性』的『性』子。可她八歲那年——”
牧孜霄不由的一頓,暮兮知道那是他離開御城的時間,心疼的握住他的大手,想著給他力量。
牧孜霄感激的衝她笑了笑,“她八歲那年,我母親又懷孕了。我的父母很恩愛,懷了孩子,自然是放在心尖上疼著護著。而就在我母親分娩的前一個月,牧紫菱淘氣,把珍珠項鍊扯斷了,珠子掉的滿地都是。可她偏偏淘氣,到處跑,眼看就要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我撲過去抱她,卻不下心碰到了從屋子裡出來的母親。”
暮兮看他的喉結不停地滾動著,知道這是他的心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緊皺的眉頭。
牧孜霄微微一笑,“母親難產,孩子沒保住,幾經哭暈過去。父親很生氣,大怒要徹查此事,罰我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