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起身,就往外走去。
曉霖慚愧的低著頭,繼而抬頭問,“少爺,那我。”
“去找,”牧孜霄想了想道:“在大門口設立關卡,就說牧家給每個人準備了禮物,叫阿哲過來,檢視每輛車。給小斯打電話,半小時,把他新進的那批人參拉過來。”
曉霖立馬答了聲是,轉身出去了。
好似身上的力氣全部都被抽掉了,牧孜霄頹廢的把身體摔到了沙發上,拼命地喘著氣,眼睛死死地閉上了。
暮兮,暮兮!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喚著,氣惱的握著拳頭狠狠地砸到沙發上。
為什麼他怎麼都保護不好她?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時楓卿!時楓卿!!牧孜霄突然睜開眼,雙眼燃燒著滾滾的烈火,像是要燒燬一切。
-------
暮兮醒來時已經天亮了,陌生的環境讓她的心一緊,她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入目的就是玻璃,三面牆都是玻璃,外面蔥蔥郁郁的樹林。
暮兮這才回想起來,昨晚牧孜霄下樓後,她坐在屋裡看煙火,突然來了個小孩,說找不到媽媽了。
她好心領著她去找媽媽,結果就————,是有人把她敲暈了。
暮兮想到的就是牧孜霄在御城的仇人,連忙下床,不顧一切的往出跑,卻沒想到門一扭就開了,她高興地開啟門,跑到門口,卻傻眼了,門外面分明是萬丈深淵,那面玻璃就鑲嵌在崖壁上,好似再往外一公分,就會掉下去。
暮兮這才慌了,蹬蹬蹬上了樓,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認真仔細的給花澆水,一屋子的夕霧花,競相綻放,而眼前穿著白衣黑褲的男人,好似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溫暖純粹,陽光帥氣。
時楓卿側目看著暮兮,『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姐姐,你醒了。”
“卿兒?”暮兮不相信的叫了一聲,拳頭緊握,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姐姐,主人昨天,說我想你,就帶你來,結果,你就來了。”
那笑容太無邪、太單純,一雙藍眸乾淨到無垢,高大傾長的身子沒有半點的煙火氣,整個人就像從天上降臨的童子,但暮兮反而越覺得恐懼,恐懼到面板都在顫慄。
明知道不應該害怕,明知道不應該暴『露』,但她還是抑制不住的說了句,“別過來!”
時楓卿的腳步停下了,她眼裡的恐懼和害怕讓他一怔,繼而,那笑容瞬間凝結了,目光也越發的深沉,低聲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一切的猜測果然都成了真的,那聲音裡那還有半點孩子的童真,那身上哪還有半天溫暖的影子。
暮兮一想到自己和他同吃同住了那麼長時間就覺得後怕,連忙轉身,就往樓下跑去。
時楓卿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在那張俊俏的臉上格外猙獰。
他不急不緩的邁動長腿,一步一步的下了樓。
樓下就兩間房,除了客廳就是暮兮剛才出來的臥室,可是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鎖上了,暮兮怎麼都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