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的新女朋友?”
尚巖知道牧孜霄不太喜歡長歌現在的選擇,他突然想到了暮兮,想到了好久沒有想起的喬喬,略顯恍惚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幸運的,你愛的人愛上了你,而你們結了婚。”
牧孜霄只覺得有一種痛破殼而出,在身體裡穿行著,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誰又能想到他現在的幸福也是如履薄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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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是特意過來見他們的,這算是年前兄弟幾個一起最後一次聚一聚了。
御城最有名的銷金窟里豪華包房裡,暮兮乖巧的坐在一邊,看著他們三個人吞雲吐霧。
長歌的變化太大,大的若不是那張臉一樣,她幾乎要認不出他了。他並沒有帶自己的未婚妻,而是帶的女伴,說是怕玩不開。
暮兮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己,氣氛有些尷尬,但長歌依舊笑著叫她嫂嫂,好像剛才那句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暮兮知道男人談事不喜歡女人打擾,懂事的坐在角落裡,躺在沙發上玩遊戲,但目光還是有意無意的看著他們。
愛情真是磨人的東西,暮兮看著穿著黑『色』襯衫的長歌,眼眸裡像是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砂礫,強忍著痛,卻還是和旁邊的女人調笑。身上的氣質也改變的太徹底,整個人周身包裹著一層厚厚的陰影,像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暮兮不禁恍惚的想,她遇到的人的愛情很少有幸福的,無論是她父母的,還是尚巖父母的,全都慘烈而悲壯。
暮兮莫名的想到了思楠,那個年紀輕輕就以身殉愛的思楠,他那乾淨的眉眼,俊朗的模樣,不羈的氣質。時間真的個神奇的東西,現在想起來,好像他從小到大的捉弄和冷嘲熱諷,都顯得格外可愛,格外溫暖。
暮兮端起桌子上的酒,一口一口的喝著。
長歌正在說他的兒子,最終他的兒子終於隨了他的姓,他雖然笑著,可眼裡卻一片冰涼。
尚巖從一開始就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長歌突然之間轉『性』的原因。
“小孩長得就是快,現在都能走路了,嘴巴總是在咿呀咿呀的說著話,可愛得很。”
尚巖突然起身,看著手指不停地撫『摸』著長歌胸膛的女人,冷冷道:“滾出去。”
女人揹著突如其來的聲音嚇著了,抬頭看著逆光而站的一張冰冷的帥臉,想說什麼,沒說出來,趴在長歌的胸口就嗚嗚的哭,“長歌你看,他兇我。”
那嬌滴滴的聲音和包廂裡突如其來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長歌變了臉『色』,眉頭緊蹙,不悅的抬頭看著尚巖,剛想開口,尚巖伸腳就踹在了長歌的膝蓋處,雙手叉腰,一臉不滿的看著長歌,然後瞪了女人一眼,“我讓你滾!”
女人也聽出來尚巖怒了,主要是那氣勢太嚇人,她連忙拉起包包,什麼都不顧的跑開了。
氣氛快觸到冰點了,長歌收斂了笑意,沉默的從桌子上掏出一支菸,打火機清脆的聲音敲擊著眾人緊繃的神經,煙著了,長歌狠狠地抽了一口,斜著眼看著尚巖道:“你趕走了我的女人,不打算賠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