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抬頭就看到了時楓卿,和卿兒不同,也和那日看到的陰冷不同,今天的時楓卿優雅紳士,俊朗異常,挺拔的站在那裡,卓爾不凡的氣質展『露』無遺。
他太多變了,暮兮心裡感慨著,這樣的敵人就像變『色』龍,無時無刻的隨著環境變幻著模樣,極具有『迷』『惑』『性』。
暮兮有些心疼牧孜霄,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時楓卿眯著眼,擋住了他眼裡灰暗的神『色』,嘴角的笑變得僵硬,語氣輕佻道:“怎麼?來興師問罪來了?”
牧孜霄不喜歡時楓卿的態度,要不是暮兮要過來,他並不想見到這個人,和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暮兮也不喜歡他的態度,他明明在宴會上綁架了自己,明明對自己欲行不軌,可現在怎麼能這般沒事人似的站在這,還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暮兮強忍著轉頭就走的衝動,硬著語氣問:“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這是你老公買的房子,你們隨意。”說完轉身,嘴角的笑頓時收攏了。
他在牧孜霄的手裡從來沒有討到過好處,但他也從來沒有失過手。可為什麼現在,他竟然會失落,會難過呢?
呵,真是莫名其妙的情緒。
暮兮和牧孜霄跟著時楓卿走了進去,格局和他們住的一樣,傢俱也是同種型別的但不同『色』系的。桌子上放著一瓶紅酒和高腳杯,電視開著,雜誌雜『亂』的攤在桌子上,能看出來,他的日子過得不錯。
時楓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盯著暮兮,嘴角帶著慵懶的笑意。
暮兮坐到沙發上,看著時楓卿問道:“我只是想問問你,你為什麼要裝傻騙我?”
“好玩呀,”時楓卿移了移身子,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就想看看錶哥找的女人有什麼不同的。”
暮兮明白了,這世上就是有這樣一種人,特立獨行,冥頑不靈。
暮兮側目,看著牧孜霄道:“我們回去吧。”
牧孜霄皺了皺眉頭,原本以為她有很多的話想說的,卻沒想她會是這種態度。不過牧孜霄還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牽著暮兮的手就往外走。
“這就走了?”身後傳來時楓卿淡漠的聲音,他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橘子,細長的手指博凱果皮,“你難道不想談談我們朝夕相處的那三個月?我還以為你挺喜歡我的。”
暮兮就知道這男人會拿這件事說事,其實她今天來就是因為那三個月他對自己的照顧,不管他處於什麼目的,那個時候他為了讓自己多吃點飯故意撒嬌賣萌,為了哄自己開心故意做一些傻事。若那些事都是卿兒做的,她只能笑著無奈道真傻,可如果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做的,暮兮實在不知道他的想法。
“我喜歡的是卿兒,但不是你。”暮兮並不避諱對卿兒的喜歡,那個時候她一無所有,就像孤魂野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可卿兒出現了,明面上是她在照顧他,可那又何嘗不是一種陪伴,一種感情的寄託呢?就像家人般互相依偎互相取暖,就像思楠,她真的很想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姐姐,照顧他保護他,相親相愛的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