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死死的盯著他,也笑出了聲,“那你呢?你以為你就沒有軟肋嗎?你就不怕別人抓住你的軟肋嗎?卿兒!”
那兩個字以綿長的姿勢侵入自己的耳內,似乎還帶著溫暖的溫度和說不出的親暱。
他太想她了,簡直就像在戒毒,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再犯,可那茫茫的無邊夜裡,他依舊想的抓耳撓腮,心裡癢癢的不行。
他要來見她,要能看到她的身影,聽到她的聲音,而不是冰冷的照片,而不是聽說。
時楓卿是什麼人,從祖爺爺起就是軍人,父親是將軍,而他自己多年當兵,況且從小就被嫉妒和仇恨浸『淫』,早就冷了心腸,過強的心理素質、身體素質,自是尚巖這種溫室裡長大的花朵所不能具備的。
時楓卿就像一頭動怒的蟄伏了良久的豹子,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步的邁向尚巖,那笑就像是帶著開封的刀刃,狠狠地劃過尚巖的肌膚,“這名字可真讓人懷念,只可惜,你叫出來的樣子很難聽。”
尚巖自是不怕他的,自從經歷程玉慶的事情後,他就一直在成長,雖然沒有時楓卿這般熟練,但總歸也是不差的。
尚巖的笑和煦如風,帶著他一如既往的張揚不羈,連嘴角傾瀉的邪氣都帶著適宜的溫度,“愛上自己敵人的女人的感覺如何。”
“嗯,讓人更有鬥志去絞殺仇人,奪取獵物。”
尚巖就笑,他沒想到他就這樣承認了,出乎意料的光明磊落。卻聽時楓卿又道:“所以,這哪是我的軟肋,這明明是你們留給我的武器。”
那是一場看似沒有硝煙的角逐,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為了這場對話,雙方耗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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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是早上才發現他發燒的,他的體溫原本就比自己高出許多,越是到冬季,暮兮越是本能的往他懷裡滾。可這次,環住他腰身的時候,她就覺得他的體溫高的嚇人,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嚇了她一跳。
暮兮連忙下床,去衛生間拿了溫度計,一量都42度了。
暮兮連忙打電話叫了劉嫂,讓她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她去衛生間接了水,擰了『毛』巾,放到他的額頭上。
看著他通紅的臉頰,暮兮眼眶的淚不住的往出湧,肯定是因為自己他才生病的。
牧孜霄睜開眼就看到了暮兮紅著眼流淚的樣子,可憐兮兮的抽著鼻子,不由得笑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上了?”
暮兮打掉他伸過來的手,又心疼的握起來,抽噎道:“你都發燒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怎麼照顧自己的,生病了都不知道。”
牧孜霄覺得她小驚大怪,可心裡卻又因她的在乎暖烘烘的,抬起手,擦了擦她的淚,安慰道:“不就是發個燒嗎?又不是什麼大病,可能是感冒了,大冬天的,感冒多正常呀。”
暮兮自然知道人生病很正常,可她就是擔心,就是想哭。她跟著這個男人快兩年了,什麼時候看見他這麼虛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