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對上牧孜霄冷靜裡藏著危險的眸子,強打著精神說:“她在這裡過得一點都不好,李嫂經常欺負她。”
“茹茹。”李嫂連忙呵斥著,“你在說什麼。”
牧孜霄蜇人的目光掃了眼李嫂,沉聲道:“你繼續說。”
“那次,那次月兒小姐出車禍,少夫人也在。她就暈倒在路邊,我們出去的時候都看到了,本想去扶的,可李嫂不讓,說……說您很快就拋棄她了,也不待見她,我們應該站在您這邊給她懲罰。”
“呵,”牧孜霄『露』出一個陰冷的笑,目光死死地鎖在李嫂的身上,李嫂已經是年過五十的人了,什麼事沒經歷過,什麼厲害的人物沒見過,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尹傢什麼時候出了個你這樣的刁奴。你有什麼權利處置你的主子,替你的主子拿主意。曉霖,今天就把她給我送回御城去,派人盯著,我倒要看看尹家是什麼樣的家教才能養出這樣的刁奴!”
曉霖身子一顫,想著都多少年了,他幾乎和御城斷了聯絡,和夫人也是一個電話都沒打過。李嫂可是代表著夫人來鹿城照顧她的,不告訴夫人,直接送回尹家,不是打夫人的臉嗎?
可看他鐵了心的樣子,還是恭敬的答了聲好。
“還有剩下的這些助紂為虐的,一個不留的給我清出鹿城。”
大家都被嚇傻了,本來想大呼冤枉,再也不敢了的,可看到牧孜霄恨不得剜掉她們皮肉的眼睛,全都禁了聲。
曉霖看他動了大怒,連忙吩咐保鏢,領著所有人下去了。
房子突然空了,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身上的襯衫皺皺巴巴的,頭髮也『亂』糟糟的,眼窩深陷,一看就沒睡好。幾乎從來沒有看過他如此失態的樣子,不由得開口,“真愛上了。”
牧孜霄沉默的坐在沙發上,一雙藍眸宛如死水,他緩緩地掏出一支香菸,點燃,“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欺負一個女人。”
“那隻能說明她不識好歹,”尚巖始終覺得那個女人太作,薄薄的唇上帶著譏笑,“也說明不適合你。”
牧孜霄睨了他一眼。
“你這就是關心則『亂』,如果出口找不到她的話,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還在牧園。”
牧孜霄眯了眯眼,“她不可能自己藏起來的,這裡她不熟,也沒必要。最有可能就是被抓了。”
“鹿城還有人敢動你的人?”
“如果是御城的人呢?”牧孜霄輕搓著手間白『色』的香菸,從兜裡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曉霖,重新安排一批人,重新把牧園裡裡外外找一遍。”
一直到晚上八點,牧孜霄和尚巖的人、還有警方几乎把整個鹿城都翻了個,卻還是沒找到人。
牧孜霄洗了澡,也換了衣服,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整個人就像暴風雨過去的天空,身上的戾氣盡散,依舊一副翩翩貴公子的形象。
曉霖站在一邊,看他的眼神反而更擔憂。沒有人比曉霖更瞭解眼前的這個男人,越在乎,反而越平靜,這是他成長史上必修的課程。
牧孜霄拿掉香菸,緩聲問道:“把今天的工作都安排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