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知道他陷進去了,也不好多說,問道:“什麼情況?”
曉霖連忙開口,“我們找過了所有的車輛,周邊也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一無所獲。”
“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蒸發了?”尚巖皺了皺眉,牧園的安保措施一直都很好,這裡的車輛本來就少,出口也有門衛24小時放哨,若她是自己走的,門衛自然知道。
“肯定是有什麼細節忽略了。”尚巖知道牧孜霄是當局者『迷』,目光凌厲的掃視了一週,傭人分站在兩旁,李嫂頭低的很低,畢竟她看到暮兮精神狀態不好,也沒有阻止。
尚巖解開風衣的扣子,扯了扯袖子,“最後一個看到牧太太的人是誰?”
李嫂向前跨了一步,“是我。”
“說說當時什麼情況?”
“我就看見少夫人低著頭從車庫出來,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尚巖擰了擰眉,語氣不善道:“你家夫人從車庫出來你就不覺得奇怪,不上前詢問任由她走?”
李嫂那被人用這樣的口氣質問過,不管是牧孜霄還是尚巖,對她都是禮讓三分,和和氣氣的,更何況是別人。不由得臉『色』一沉,“人家是主子,我可不敢。”
牧孜霄本就不喜李嫂,但因為是母親的陪嫁丫頭,也算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
前幾年媽媽非要讓她過來照顧自己,他推脫不了就答應了,想著養著就養著吧。現在看來,還真是自己姑息養『奸』了。
牧孜霄起身,周身的戾氣讓所有人本來就低著的頭又低了低,緊抿的唇微張,“伺候人伺候了四十年,現在反而不知道該怎麼伺候主子了,你不是最會揣摩主子的心思嗎?”
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卻夾雜著怒氣和忽視不了的威懾力。
李嫂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小主子終於長大成人了,簡直和他那個一板一眼的父親一模一樣,連忙道:“少夫人一直都沉默寡言,也不喜和人親近。”
“夠了!”牧孜霄呵斥了一聲,轉頭看向曉霖,“你去看看,全市搜查的結果怎樣。”然後看向尚巖,“你也幫著找找吧。”
尚巖問道:“她的朋友呢?萬一錯開了呢?也不是沒可能,沒準只是普通的離家出走。”
牧孜霄這才想起來,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問過,也沒有了解過,她在這個城市裡有沒有朋友,只知道她的親人已經寥寥無幾了。
又想起她昨晚空洞無神的樣子,想著自己是怎麼了,才會在床上欺負一個女人。
曉霖看牧孜霄緊抿的唇直接抿成了一條直線,連忙道:“我派人去了,和少夫人玩的好的雅雅,還有她剛到鹿城的弟弟沈思楠那,都沒有少夫人的訊息。”
牧孜霄這才發現,原來她在這個城市真的孤苦無依,想起她時不時孤獨寂寥的身影,歉疚又深了一層。
他沉默著,眸子裡的暗『色』又深了一層,良久後,才緩緩地開口,“繼續找。”
這時候人群裡突然傳來一個怯懦的聲音,“其實還有一個地方,她可能回學校了。少夫人曾給我說過,大學裡有她最美好的記憶,如果有一天她離開的話,一定會回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