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家呀,這就是座華麗的牢籠,看似自己的外表被昂貴的華服、首飾、化妝品裝扮的光鮮亮麗,但內心早已枯萎。
牧孜霄不在,月兒不在,在聯想到李嫂的態度,依舊昨晚她看到的,她都能猜測到自己的命運。
對呀,她不過就是個工具,這本來就是場合作,原本就沒有半點人情味。
暮兮覺得憋得慌,剛想出去走走,鈴聲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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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到達淺醉的時候剛好夕陽西下,餘暉塞在寬大的金字招牌和玻璃上,宛如鮮血。
她曾以為自己再也不會來這裡了,卻沒想到來了一次又一次。突然有一種自己再也回不到正軌的感覺,好似她的生命變成了一段沒有目的,沒有座標的旅行,下一秒就會在陌生的地方走丟。
雅雅遠遠地就看到了暮兮,高跟鞋,寬腿褲,白色的蝙蝠襯衫,頭髮高高束起,戴著墨鏡,只露著小小的唇和下巴。
果然是人靠衣裝,比起剛開始見她,她現在的氣質好了太多,小家子氣全沒了,一副高貴冷豔的女王範。只可惜一摘墨鏡,露出她那張娃娃臉,就全破功了。
雅雅衝暮兮招了招手,幫她要了一杯BlueMargarita。
雅雅看著坐到旁邊座位上的暮兮,把酒推到她的面前,“大白天喝什麼酒?”
雅雅臉頰微紅,上揚的眼角嫵媚妖冶,火紅的嘴帶著慵懶的笑,語氣帶著調皮的上翹音,“來這裡就是喝酒的呀。”
暮兮實在是受不了雅雅,活生生的一隻狐狸精,無時無刻的都在勾人。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雅雅喝的卻是有點多了,再過幾天,她拍攝的周播劇就要播出了,這本來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她原本應該興奮開心的,可以把宿舍的那個賤人狠狠地踩在腳下,可以得到所有朋友的羨慕嫉妒,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榮耀和生活。可這一刻,她只覺得難過,失落,以及恥辱。
“我也沒想到。”暮兮端起面前的酒,藍色的液體很誘人,就像那個男人的眼睛,好像多看一眼就會陷進去,再也出不了。
雅雅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容光煥發,全身上下都透著健康的光彩,一看就是美好生活滋潤下的少奶奶,可眼裡卻如一潭死水,沒有半點的光彩。
“怎麼?又是那個月兒惹你生氣了?”
“你說,一個男人明明有愛人,卻對你疼愛有加,甚至會和你親熱,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如果真的有愛人的話,”雅雅頓了頓,雖然那天她也覺得牧孜霄太過分了,可畢竟只是月兒的一家之言,真不真實還有待商榷,畢竟牧孜霄那樣的男人應該不會花功夫逗人玩,對他有沒有什麼好處。可,他那種男人的心思又怎麼能說得清呢?萬一就是逗人玩呢?唉,有錢人的心思,她現在越來越不懂了。“我哪能知道,若是我知道,我早就取代你當牧太太了。”
暮兮對於雅雅的坦白哭笑不得,“你不是說演電視劇了嗎?怎麼樣了?”
雅雅帶著幾絲得意,“過幾天就能播了,你就能在電視上看到我了。”然後眸光一暗,“再好也沒有你好呀,全鹿城,怕是全國的女人都在羨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