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羨慕的,我這個牧太太就是一個性ai工具。”
“那個女人不是?”雅雅瞥了暮兮一眼,“普通家庭的要掙錢、伺候老人孩子、還要陪睡。像你這種的陪睡就可以了,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做。況且睡你的還是帥的人神共憤地牧孜霄,鹿城最有名的鑽石王老五,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見解可真是犀利又直白,暮兮呵呵了兩聲,想著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雅雅看低著頭的暮兮,以為她含羞了,打趣道:“有什麼好含羞的,男女不就那麼點事。”
“那,感情——,不重要嗎?”
“感情,”雅雅哼了一聲,不屑道:“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況且,這個世界最容易改變的就是人心了。前一刻許諾海枯石爛,後一秒就可以陌路天涯,當真是諷刺。”
暮兮想到了秦澤,可不嘛,前一天還說永遠要相知相守,後一天就說不認識叫覃暮兮的女人,潑天大雨,自己眼睜睜看著關上的那扇鐵門,冷的血液都結冰了。
暮兮苦笑著搖了搖頭,“可誰不希望找一個有心之人了,縱使人心易變,也好過無心呀。”
雅雅看了暮兮良久,幽幽開口,“傻丫頭,你愛上他了。愛一個人才會在乎他愛不愛自己,若是不愛,他態度如何,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呀,說到底還是自己僭越了。是不是喝多了,不然怎麼會頭疼呢?暮兮揉了揉額頭,想起了牧孜霄的那句小醉貓,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她當初一心一意想要的就是和他少點交集,踏踏實實的過完這兩年,去過平淡簡單的生活,和他相忘於江湖。可現在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渾渾噩噩的喝了一下午,兩個人各懷心思,倒是格外的合拍。
不知何時淺醉一樓酒吧的人多了,燈光也亮了,夜生活不緊不慢的開始了。
暮兮早已忘記了自己喝了多少杯,雙眼迷離的抬頭,舞臺上有女人在跳舞,嫵媚妖嬈的肚皮舞,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低腰的紅色寬腿褲、亮片包裹著的大而挺的胸,裸露在外面纖細的水蛇腰如按了電動馬達,連著飽滿挺翹的臀有節奏的上下抖動著,披散在背上的紅色捲髮隨著律動抖動,惹得下面的人一片歡呼。
暮兮輕笑,心裡苦澀的緊。
一舞完畢,看的下面的男人熱血沸騰,主持人笑著上臺,說了幾句開場白,又點評了一下剛才舞者的舞蹈,然後開始競價。
淺醉的規則和上次她去的那個酒吧一樣,不過作為高檔酒吧,除了人美、學歷高外,底價也是最高的,一萬開始,一次加三千。誰出價最高,臺上的舞者就陪他喝一杯酒。
可真掙錢,暮兮感慨了一句,看的不真切,聽得也不真切,心裡卻在想,自己工作幾個月才能攢一萬塊錢呢?
一直都在有人加價,一箇中年人直接加到了五萬,但很快就被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超過了。
“7萬。”中年人中氣十足的語氣裡夾雜著挑釁和不悅。
“8萬。”年輕人的聲音清冷,看不出感情。
雅雅修長的美手推了推暮兮,語氣清淡,“知道臺上的女人是誰嗎?是官家的千金小姐。”雅雅說著看了一眼出價的年輕人,“知道他是誰嗎?她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