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激動,甚至帶著控制不了的惱意,走到暮兮的面前,扶住她的肩,命令道:“你聽明白了。”
暮兮木訥的點了點頭,牧孜霄就滿意的笑了,甚至欣慰的拍了拍暮兮的肩膀,往床邊走去,很自覺地睡到了床上。
暮兮看他乖寶寶的樣子,狠狠地吸了口氣,連忙從另一邊上了床,關上了燈,就怕他又鬧出什麼么蛾子。
結果她剛閉上眼,身體就被龐然大物壓了上來,男人粗糲的指腹在自己的臉上輕劃,“阿信,阿信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說著,他撥開她臉上的發,很仔細的別到她的耳後,“一個私生子,可以在這個圈子裡有一席之地,是很不容易的。”
牧孜霄繼續道:“可我願意幫助他,他像需要人保護的小弟弟。”他的手指順著她的面板向下,在她的胸口划著圈圈,“可他連自己都需要人保護,怎麼可能保護得了你呢?”他突然笑出了聲,帶著上位者對弱者的輕蔑和憐憫,“你總是忘,覃暮兮你總是忘,你需要依附的物件是我。”
他越說越急,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暮兮剛想說和尚信沒關係,冰涼的唇落落在了額頭上,因說話而輕顫,暮兮只覺得癢,卻只能忍著。
“我能給你一切,為什麼你還要靠近尚信。”他懲罰般的咬住她的耳垂,又惡作劇般的舔了一口。
暮兮整個人都在發熱,好似源源不斷地熱氣不停地從身體裡溢位,砰!砰!砰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同病相憐嗎?”他突然笑了,“呵,你應該靠近勝者,這樣你才能學到更多,才能前進。”
暮兮本想聽之任之,他鬧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會罷手的,卻沒想到他越來越過分,暮兮握住他差點就滑進禁區的手。
牧孜霄意料般的笑了,“不裝睡了?”說著,大手就像靈活的小蛇,鑽出她的手,滑了進去。
暮兮的身體因侵入迅速地一僵,耳畔卻傳來透著得逞卻又有些惱意的話,“總是記不住!總是記不住。覃暮兮!覃暮兮!!我說了多少遍!不聽話就要受懲罰!!不聽話就要受懲罰!”說著手不由得用了用力,“別想騙我!覃暮兮——!我不准你騙我!敷衍我!不準!我不準!!”
暮兮頓時羞愧難當,雙腿不由得收緊,弓起,手拼命地想把他的手扯出來。
“拒絕!拒絕!總在拒絕!你算個什麼東西,我不准你拒絕我!!”牧孜霄被氣壞了,惡作劇和孩子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戾氣和暴怒,他粗魯的扯開暮兮身上本來就凌亂不開的睡衣,讓她整個身體都暴露在面前。窗簾沒拉,掛在窗戶上的,皎潔的月光清楚的映出她白皙的身體。
他愣了愣,聲音突然軟了,兩隻手撐在她的耳畔,帶著一絲失落的話溢位雙唇,“為什麼我看不到你一絲的努力呢?努力的融進這個圈子?”他看她眼角的淚珠,不由得頓了頓,然後語氣更柔了,“如果你不努力,這世界將對你永遠都不公平。”
暮兮不知道怎麼了,彷彿心裡積壓的委屈就像漲了潮似的,在那一刻隨著回憶全都湧了出去。自己的好脾氣突然就被磨沒了,她拼命地攥著被子,拼命地剋制著語氣裡的顫意,“所以要怎麼努力?努力的討好你?努力的討好你的朋友們?憑什麼?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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