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皺了皺眉頭道:“喝醉了,爬到欄杆上撒酒瘋,多虧當時人少,不然,又是醜聞。”
長歌看尚巖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也不好再問了,想到覃暮兮,突然輕笑了起來,“我覺得牧小太太很有趣,比你的喬喬好玩多了。”
“誰比我好玩?”
長歌心虛的看著走過來的喬喬,一副被抓住了小尾巴的窘迫感,連忙道:“哇哦,你穿這麼漂亮,我都要流鼻血了。”說著,誇張的笑了笑。
喬喬被他逗笑了,坐到長歌的旁邊,打趣道:“當了名人後,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名人?”長歌不解的看著喬喬。
尚巖丟給他一個你傻的眼神,他才想起來衝動下做的事,看來這次玩的是大了點。不應該在她18歲生日會上的,他莫名的一慌,連忙起身,“我等會再來。”說完離開了。
突然就安靜了,喬喬竟有些侷促,她連忙給自己倒了杯水。
“那是冰水,”尚巖突然開口,“別喝。”
笑意爬上了喬喬的嘴角,他還是關心自己的,這段時間的擔憂和矛盾全都消散了。
自從那次爭吵後,他好幾天沒找自己,也沒給自己打過電話。她以為他還在生氣,想著過段日子就好了,可他一直都沒有聯絡她,她才著急了,擔心他真的會離開自己,又委屈他就這樣離開自己。
“沒事,”喬喬臉一紅,嬌羞道:“這次生理期提前了。”
尚巖嘴角僵硬的揚了揚,拿起玻璃杯,卻並沒有喝,在手裡轉了轉,又放到了桌子上,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地敲了敲桌子,猶豫著,卻還是開口道:“昨晚怎麼沒回去?”
喬喬的笑收攏了,這遊輪本來是五年前他要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但就是那天,她告訴他要取消訂婚。
後來遊輪被牧孜霄買走了,她還是第一次上來。
昨晚慶祝會後,所有的人都被遊艇送上了岸,只留下了和牧孜霄玩的好的這幾個人。其實一直以來,她可以進這個小圈子,是因為尚巖的存在,而現在他的意思……。
喬喬的心一沉,看著尚巖的眼睛裡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我見猶憐,語氣帶著淡淡的自責又蘊著淺淺的委屈,“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尚巖剛想開口,看著走過來的牧孜霄,打著招呼,“起的這麼晚?”目光掃過暮兮時不滿深了幾分。
暮兮沒在意尚巖,只覺得滿入懷的陽光和清風撫慰著她的每一個毛孔,整個人神清氣爽。
“好不容易休休假。”牧孜霄說著,牽著暮兮坐到沙發上,看著坐在沙發一角的喬喬,然後看了看尚巖,笑道:“好久不見了喬喬。”
喬喬抬頭,入目的就是牧孜霄紳士的微笑,微眯的雙眼帶著淺淺的笑,白短褲、淺綠色T恤,隨意而帥氣,不由得嬌羞一笑,可目光觸到他和暮兮十指相扣的手時,心裡的刺痛感傳開,她背脊一僵,笑容變得刻意。她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以水代酒,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