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奮力的脫下桌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翠綠通透的玉鐲在地上發出的響聲被酒吧的吵雜迅速地吞噬了,碎玉飛濺在四周。
尚巖的眼微微眯起,一直壓抑在內心深處的不滿和恥辱終於突破了防禦在心裡瀰漫,卻又好似一直以來強加在他身上的桎梏,在那一刻崩裂。
身體頓時就空了,卻不痛了。嘴角勾勒出一個冷笑,聲音裡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狠厲,“我是什麼?”他上前,握住她隨時會因癲狂而昏倒的身子,“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喬喬看著眼眶血紅,面色嚴肅,沒有一絲溫暖的尚巖突然就鎮定了,整個人就像是入了定,然後慌亂道:“巖,你知道的,你是我。”
“我不知道!”尚巖用力握住她纖細的胳膊,聲音嘶啞,“我不知道。”
“巖,我。”
“算了,”尚巖突然放開喬喬,嘴角帶著不知名的笑,語氣平淡道:“我累了。”
一陣後,疲憊不堪從他低沉的嗓音裡滲出,“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
喬喬看著尚巖失魂落魄的身子消失在人群裡,無力的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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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孜霄上了高速才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他看著面前只剩下了一秒的綠燈,猛地加快速度衝了過去,兩輛黑色的轎車不甘示弱,緊隨其後,死咬不放。
因這一片是新開發的城區,兩邊是蔥蔥郁郁的樹木,路上沒有多少車輛。
暢通無阻的大道加快了自己擺脫他們的難度,車輛一旦被逼停,他將束手就擒。
牧孜霄努力的思考著解決方法,眼前原本清晰的街景卻慢慢變暗,直到一片黑色,記憶深處的恐懼一波一波的往出湧,他的雙唇緊抿,臉頰發白,汗水打溼了額頭。
公路上的賓利慕尚開始左右搖擺,車速卻還在加快,眼前的黑幕終於慢慢褪去,牧孜霄睜著眼睛,想要記住更多的路,來面對不知道什麼時候突如其來的黑暗。
突然一聲巨響,賓利被從側面趕超過來的黑色轎車狠狠地一撞,牧孜霄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砸在車門上,眼前一片漆黑,牧孜霄強忍著身體傳來的痛,油門踩到底。
車快速地飛奔而出,黑色轎車緊追不捨,在錯開的剎那撞了上來,賓利閃躲,撞壞了欄杆。
黑色轎車乘機狠狠地撞了上來,車門頓時陷了進去,車輛側翻,牧孜霄的身體如浮木般狠狠地砸向車門,左側的車輪飛速旋轉,和地面摩擦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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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接到了電話和李嫂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尚巖已經在手術室外面了。
她抬頭,看著紅豔豔的手術中三個字,張著血盆大口撲了過來,暮兮後脊一涼,無措的往後退了幾步,重心不穩,往後栽去。
尚信摟住她後傾的身子,手心觸到了她的面板,一片溼涼。他擰了擰眉,看著她煞白的臉,關切道:“怎麼了?”
“沒……沒事。”暮兮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離開他的手,站直了身體,“我,我去趟洗手間。”快步逃離了。
尚信擔憂的看了一眼她單薄的背影,快步走到尚巖面前,“牧老頭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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