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你疼,是不是就長不了記性?”
“……”
“你說走就走,你當這裡是旅館?沒有我的允許,你能去哪裡?”
“……”
“好好做你的牧太太,別在惹我生氣,嗯?”
“……”
低啞性感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危險,順著耳垂滲進,侵蝕著自己的血脈,彷彿要刻到骨子裡才肯罷休。
男人滾燙的身體帶著刻意的懲罰,不停地換著花樣折騰自己,直到自己苦苦求饒,嗓子都哭啞了,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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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腦子依舊木木的,痛卻越來越醒目。
木訥的環視著四周,整個人彷彿被冰封在冰窖裡。被他弄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早就習慣了,可這次卻彷彿回到了第一次的時候,委屈的恨不得死掉。
她就像越挫越勇的戰士,每一次反抗都頭破血流,可下一次卻還是會反抗,事後,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傻。
她根本就什麼都決定不了,改變不了,就像如來佛手裡的孫悟空,折騰來折騰去,折騰的只有自己。
她的目光沒有焦距,那些吻痕在雪白的面板上更加的明顯了,就好像身體裂開的縫隙,昭示著對方的兇殘,自己的弱小。
覃暮兮抬頭才發現李嫂在房間裡,連忙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卻又覺得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她受不了的揉了揉發暈的頭,虛弱地問:“他人呢?”
李嫂為難的開口,“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只是說別打擾您,讓您好好休息。他,他看起來很痛苦,是尚少爺接他離開的。”
疼痛一波一波的襲來,整個人好像被車碾了一遍,暮兮沒在乎李嫂語氣裡的難言之隱,只覺得自己吸口氣都痛,“幫我拿件衣服過來。”
覃暮兮想起昨晚的一切,不知滋味的笑了,喃喃自語著:“錢,哪有那麼好拿的,交易,哪有那麼好做的。”
資本家就是資本家,比吸血鬼還狠。
“少夫人。”
“你不用說了李嫂,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覃暮兮接過李嫂遞過來的衣服,隨意的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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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陡峭而彎曲,隨處可見的樹木,青草,在雨後格外的鮮豔欲滴。
覃暮兮記得新生的歡迎會就是在這舉行的,他們來的時候還陽光明媚,可準備開始燒烤的時候,卻下雨了。
覃暮兮就是在那天碰到秦澤的。
他的眼睛很亮,眼珠黑如墨,周邊白的沒有一絲雜質,就像嬰兒的眼睛,一看就是單純善良的人。
一頭利落的黑髮,五官柔和,渾身上下散發著午後陽光的氣息,莫名的暖意從心底湧起。
他用手擋著雨,灰色的天都因他而褪色了。
“看來這場雨要下很長的時間。”秦澤看著灰濛濛的天閒聊著,脫下自己早已溼透的外衣,擰了擰水。
“嗯。”覃暮兮的聲帶有些發緊,不自覺的緊張著,心跳的太快,彷彿下一秒就會蹦出來。
秦澤看出了覃暮兮的拘謹,責怪著自己的失禮,試探的問,“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笑容燦爛,就像暖烘烘的太陽,讓人忍不住想去親近。
“沒有。”覃暮兮抬頭,笑著搖了搖頭。
覃暮兮看著那塊沒有任何變化的石頭,看著剩下那片沒有任何變化的綠草地。
為什麼人已非,物卻依舊?覃暮兮坐到石頭下的草地,當初秦澤坐的位置上。
她也曾被人愛過,疼過,曾以為他會從泥沼里拉出自己,洗淨自己渾身的泥漬,被捧在手心裡愛護。
可這一切,來去匆匆,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轉瞬即逝。
覃暮兮,從來都不是被上蒼眷顧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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