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說道。
“這,”房崎聞聲,抬頭看向房遺愛舉起了的忠字,越看還真是越像自家少爺說的那樣,下意識的張口說道,“還真像少爺說的那樣。”
“危險嗎?”房遺愛問道。
一想到長劍從口中刺入的畫面,房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雖然不明白少爺為何如此說,還是認真的點頭說道,“危險。”
“害怕嗎?”房遺愛繼續問道。
嚥了口唾沫,房崎說道,“有點兒,就一點兒。”
房遺愛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靜靜的望著下邊跪著的房崎,然後開口說道,“你可以走了。”
“是少爺。”房崎應了一聲,起的身來,剛要轉身往外走,就奇怪的轉頭問了一句,“少爺,你讓我去哪兒?”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要是想要恢復zì yóu身的話,回頭我會讓慎叔把你的賣身契給你,再給你五十貫錢,想來夠你安置自己的了。”房遺愛面無表情的說道。
“少爺您要趕我走!”房崎不敢置信的望著房遺愛,遂趕緊重新跪了下來,涕淚橫流的說道,“少爺我錯了,前天夜裡,少爺回來之前,因為老爺逼問的緊,所以房崎一時招架不住這才,可他是老爺啊,少爺,小的這才……”
“你是我的書童?還是老爺的書童?”房遺愛問道。
“小的是少爺的書童。”房崎哭著說道。“少爺我錯了,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房遺愛望著跪在地上的房崎,右手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書案上,雖然心下有些不忍,可是在這古代生活,自己身邊就不可能沒人,可要是身邊的人不能保有中心的話,那將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他可不想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就把小命給交代了。
房崎緊張的,就連心跳也是不由自主的跟著房遺愛的敲擊聲,一下一下的有節奏的跳動著,雙手緊張的扯著衣服,不時的那眼睛偷瞄上頭的房遺愛,忐忑的等待著房遺愛給他的最終判決。
“rì後若是做不到刀劍加身,口不張,心不移的話,我勸你今天還是走的好。”房遺愛淡淡的說道。
“小的一定謹遵少爺的教誨,凡是少爺的事情,未經少爺同意,小的絕不多言一字。”房崎趕緊說道。
“你也別少爺我今天話重,畢竟將來你之於我,就像慎叔之於父親一樣,是可以倚重的心腹臂膀,我不得不小心。”房遺愛起身親自伸手從地上扶起了房崎,真誠的望著房崎,語聲沉重的說道。
“房崎知道,以後定不會讓少爺失望。”房崎感動的說道。
“好了,這個字賞你了,趕緊去洗漱一下,午膳之後還要陪我去閻府學畫那。”房遺愛理了理房崎額前的頭髮,說道。
“是少爺。”房崎笑著應是,轉身退出了書房。
第七十九章 說錯話
房遺愛放下手裡的狼毫,小心的瞄了眼不遠處和閻立本正喝茶閒聊的房玄齡,一邊把宣紙上壓著的鎮紙給挪到一旁,拿起剛畫好的畫作,仔細的吹乾上頭的墨跡。然後磨磨蹭蹭的向房玄齡和閻立本兩人走來。
小心的拿眼角的餘光瞅著房玄齡的表情,硬著頭皮把手裡的畫作遞給了上座的閻立本,自己恭敬的垂手立在一旁。
“畫好了。我看看。”放下手裡的茶盞,一臉方正的閻立本,接過房遺愛手裡遞過來的畫作,雙手展開,這一看不要緊,閻立本先是一驚,接著扭頭瞄了一眼旁邊淡然喝茶的房玄齡,臉上憋笑憋得很是痛苦,最後實在是比不住了,不由的朗聲大笑出來,“先前聽孔大人稱讚房遺愛書法如何獨樹一格,只是卻不曾想,令郎的畫作也是如此有特sè,別有風味。”
“怎麼了?”房玄齡奇怪的問道,往嘴了抿了一口茶水,怪異的看著一向以嚴謹不苟言笑著稱的閻立本居然當著孩子的面,而且還是實際上的學生的面,竟然笑的如此沒有形象,房玄齡很是納悶也很是好奇,望了眼滿臉無辜的房遺愛,房玄齡直接伸手接過了閻立本手裡的畫作。
只開啟看了一眼,房玄齡剛才抿在口裡還未及下嚥的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同時被嗆得不停的咳嗽起來,哆嗦著一隻手指著房遺愛。
“父親小心些,古人云‘食不言寢不語’,可是喝茶的時候也不能如此的激動啊,要注意涵養,不然被嗆到,那滋味可是很難受的,而且很不利於養生。”房遺愛很是體貼的走過來輕拍著房玄齡的後背,語重心長的說道。
房玄齡沒好氣的白了房遺愛一眼,兀自拍著前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直接把手裡的畫遞到房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