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姐,你怎麼看?”鎮南方望著小惠,小惠茫然地搖了搖頭,她說道:“我不相信什麼詐屍,你信?”鎮南方說道:“我也不太相信,雖然有這樣一說。”小惠自己也剝了顆棒棒糖:“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演戲給我們看的?”鎮南方說道:“為什麼要演戲給我們看?”小惠說道:“想嚇嚇我們,讓我們早些離開。”
鎮南方微笑著說道:“如果他們是想讓我們走,這樣做不正好是適得其反嗎?況且我們是烏嘎委託的私家偵探,烏嘎已經死了,如果巴音也堅持烏嘎是死於意外,最多明天向我們提出解除委託也就可以把我們打發了,沒亮明身份之前,我們也沒有理由賴在這裡的,他們用不著特意為了我們安排這一出。”
小惠說道:“那你說為什麼?”鎮南方:“我有種預感,村子裡還會出事。”
“為什麼?”小惠跟不上鎮南方的思維,鎮南方說道:“我只是感覺,希望我的感覺是錯的。”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二黑叫了起來。鎮南方開啟門,門外站著的是巴音,他的面色蒼白,象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而他的一隻手上竟然還握著一把柴刀,刀上,他的身上,滿是鮮血。他見到鎮南方,柴刀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鎮同志,救我!”鎮南方說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巴音說道:“我,我殺人了,可人不是我殺的!”
鎮南方也吃了一驚:“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聽到幾個村民的聲音:“快看,巴音在這。”接著,村民們都圍了過來,烏達大聲說道:“巴音,讓你去請虎姑,你怎麼把她給殺了?”巴音面如死灰,他甚至根本就沒有辯解,而一雙眼睛求助般地望向鎮南方。
鎮南方向烏達走去:“烏達大叔,憑什麼說巴音殺了虎姑?”烏達見是鎮南方,說道:“原來是小鎮同志啊,剛才烏嘎詐屍,我們讓巴音去請虎姑,等了半天不見他們回來,便讓人去催催,誰知道那人便宜看到巴音慌慌張張,匆匆忙忙地從虎姑家離開,手上握著把柴刀,渾身是血,而虎姑已經被他砍得面目全非了。若不是她身上的那身衣服,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鎮南方還想說什麼,巴音的母親果讓和烏麻也趕了過來。
果讓的臉上滿是忿恨:“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人?”烏麻也一臉茫然地望著巴音。巴間說道:“我不知道!”鎮南方悄悄地把烏麻拉到一旁:“烏嘎詐屍的事情怎麼樣了?”烏麻嘆了口氣:“唉,王先生已經搞定了,還好王先生有經驗,不然虎姑又出這的事情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烏達是村長,他讓人把巴音綁了起來,並讓人到村委會去給派出所打電話。
果讓哭得很傷心,但她竟然沒有為兒子求情,只是冷冷地看了兒子一眼,然後便回去守靈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一群人來得快,散得更快,鎮南方忘不了巴音被帶走時的眼神,那眼神中滿是無辜,可他為什麼不反駁,不辯解,為什麼刀會在他的手上,又為什麼他會渾身是血呢?他又看到了銀花和花妹,還是那樣的動作站在右廂房的門口,他苦笑著點了點頭,他發現花妹的目光很空洞地望著他,看花妹的表情並不害怕,不象銀花說的是個膽小的人。
鎮南方突然拉起小惠的手:“快走!”同時對銀花說道:“能不能帶我們去一趟虎姑的家?”銀花為難地看一眼花妹,花妹竟然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銀花說道:“那好吧,等我們換雙鞋。”
很快,四人就象虎姑的家跑去,奇怪的是一路上沒聽到幾聲狗叫。
到了虎姑的家門口,花妹站住了,只是用手指了一下:“這就是虎姑家。”然後轉身對銀花說道:“姐,我怕,我們走吧!”銀花露出一個歉意的笑,鎮南方說道:“麻煩你們了,你們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早點休息。”銀花臨走的時候問了一句:“能夠告訴我,你們來是想做什麼?”鎮南方說道:“保護現場,等明天警察來了好破案。”
花妹也問道:“你們相信巴音哥哥會殺人嗎?”鎮南方說道:“小花妹妹,你相信嗎?”花妹說道:“我不信。”說完,拉著她的姐姐,兩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虎姑家的門大開著,還亮著燈。鎮南方和小惠走到門邊,鎮南方對小惠說道:“手別亂摸,注意腳下,別踩到血漬。”小惠點了點頭。
村長烏達竟然沒有派人來守住現場,這給了鎮南方很大的便利,他們輕輕地進了屋,屋裡的氣氛讓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堂屋裡昏暗的燈光下,虎姑仰面倒在血泊之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