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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突然發現這問題還真是複雜,看來他們是想把水攪渾,而這個冷雲也應該是他們故意留下來攪局的,不然出了姜顏的事情他為什麼不跑路。
還有這個冷雲看似挺配合的,什麼都說了,但細細想來,他說的都是自己已經掌握了的,他甚至就連自己這個小組還有些什麼人都不知道,理由也很簡單,他剛剛接任組長就碰到了幾件大事,都是他單獨行動,還沒來及和自己的組員見面。
舒逸有一種被耍弄的感覺。
對方針對這次演習一定會有所行動,可自己對他們的目標與計劃都一無所知,舒逸第一次感到了無力。其實最讓舒逸費解的人是楊潔,目前楊潔成了整個案子的焦點,可她自己卻好象根本不在意似的。她甚至還敢跟自己走得這麼近,她就不敢哪天自己就把她給拘了?換上別人,有點風吹草動早就跑了,怎麼可能象她這樣囂張。
舒逸開始懷疑這一直以來的思路是不是出現了問題,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牽扯著自己,一步步地走進誤區。
舒逸不停地想,不停地抽菸,屋子裡烏煙瘴氣,他卻渾然不知。
一直到四點,舒逸才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沐七兒敲打了舒逸房門,她才進來便皺著眉頭,捂起了鼻子:“怎麼抽那麼多煙?”舒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再看舒逸身上的衣服已經摺皺了,她說道:“昨晚就在沙發上湊合的?”說完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
舒逸說道:“嗯,原本是想坐著想點事情,誰知道竟然睡著了。”
沐七兒說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舒逸笑道:“好,我真是餓了。”沐七兒輕輕地說道:“你這樣不行,生活一點規矩都沒有,吃不規矩,睡也不規矩,還抽那麼多煙,很傷身體。”舒逸笑道:“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
沐七兒也不再說他什麼,默默地跟著他離開了招待所。
兩人去吃豆漿、油條。舒逸說道:“這油條不錯,又香又脆。”沐七兒也點了點頭:“嗯,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油條了。”舒逸微微一笑:“要不再多來一根?”沐七兒搖了搖頭:“人得知道飽足的,別為了解饞壞了肚子。”
舒逸一口氣喝完了豆漿。
沐七兒說道:“昨晚有什麼進展嗎?”舒逸搖了搖頭,擦了擦嘴說道:“沒有,那小子很配合,不過他的口供對我們來說沒有一點用處。”沐七兒說道:“那你怎麼辦?直接把楊潔拉來問話吧。”舒逸嘆了口氣:“我怎麼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判斷全都錯了呢?”沐七兒一楞:“怎麼會?”
舒逸說道:“怎麼不會?是的,現在的一切證供都表明楊潔的問題最大,可她自己卻象個沒事人似的,你覺得正常嗎?”沐七兒淡淡地說道:“你不會認為楊潔是被冤枉的吧?”舒逸說道:“有這種可能,但更有可能是他們的一枚棄子,替他們當了炮灰。”
沐七兒微微地點了點頭:“那下一步怎麼辦?”舒逸想了想說道:“撤!”沐七兒沒聽清楚,她驚訝地問道:“什麼?”舒逸說道:“撤,我們的人全都撤了,撤出黃田村,撤出山都縣,撤出黔州省。”沐七兒想了想說道:“以退為進?給他們上竄下跳的機會?”舒逸笑道:“對,但是撤之前拿下楊潔。我之前一直沒動楊潔便是因為想看清楚整個案子。”
舒逸付了錢,和沐七兒邊走邊說:“可現在看來我錯了,既然所有的苗頭都指向了楊潔,而我們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們反而會生疑,拘了楊潔,由她和虎姑、冷雲三人擔下這件案子,然後我們結案,走人!”沐七兒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給他們機會,我們從明處轉到暗處,可以看到許多原本看不到的事情。”
舒逸點了點頭,掏出電話打給曾國慶:“老曾,去醫院,拘楊潔。”曾國慶以為自己聽錯了,昨晚舒逸還說楊潔不能動,怎麼一個晚上他又變了?曾國慶忙小心核實道:“舒處,你是說抓楊潔?”舒逸輕輕說道:“嗯,是的,把楊潔先拘起來。”曾國慶也顯得有些興奮,他覺得既然舒逸決定動楊潔了,說明案子很快就要了結了。
“好的,我馬上去,對了,往哪押?”曾國慶問道。舒逸想也沒想:“就你們警察局的看守所以。”曾國慶說道:“好的,我明白了。”舒逸說道:“去吧,我一會再過來。”
舒逸又給謝意打了個電話。
謝意掛上電話的時候在電話旁呆了半天。
舒逸讓他把黃田村的人全部撤了,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