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來的。是克雷默爾把她趕出來的嗎?他把奢侈品部自選櫃檯上的這些姑娘這樣亂丟亂放,簡直不能忍受。如果問他,他可能會說,他懂得評價各個年齡段不同範疇的女性美,以此來為自己開脫。這對於正在努力逃避情感的女教師來說是一種侮辱。
音樂常常在埃裡卡處於困境時給她以安慰,但今天克雷默爾這個男子發掘出來的音樂在她敏感的神經末梢到處亂鑽,折磨得她十分痛苦。她在這兒來到了一個佈滿灰塵、沒生火的客房裡。她想再回到別的房間,可是一個肌肉結實豐滿的服務員樣的人在出口處攔住了她,勸這個仁慈的夫人最後決定是要蛋糕片還是肝泥丸子湯,否則廚房要關門了。
感情總是很可笑的,特別是未經許可就弄到手時。埃裡卡像動物園中神秘怪異的長腳水鳥一樣上下打量著發臭的房間。她迫使自己的行動極其緩慢,希望有人攔住她,或是在她進行計劃中的惡行時受到干擾。她似乎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被迫從一條塞滿銳利尖角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