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信,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甚至別人沒說,他還以為他們說了。最後只落下個生意敗落、店鋪易主、家破人亡的地步。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居然還有人說仰慕已久有心結識,那麼這個人,肯定也是虛偽的。
現在的蘇鬱蘇公子,再不會做那麼愚蠢的事情了——他經商沒有目的,只是為了消遣,或者是試探試探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真面目是什麼。無美公子是為了自救救人,蘇公子卻是為了自娛愚人,這兩個人的本質都已經如此不同,誰還敢說他們是同一個人呢?
只是,好奇怪,自我說服了這麼久,心裡面卻還是空空的,突然空空的。兩年了,差一點要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當終於有一個人惦記曾經的自己,一種無法排遣的憂傷鋪天蓋地而來——除了他略略記得些不完整的影像,還會有誰把曾經的自己記在心上呢?
沒有吧。肯定沒有。在那個骯髒不堪的世界裡,到處都是欺騙、隱瞞、虛偽,沒有一塊是乾淨的。
關於無美公子的記憶,他要徹徹底底地抹去!
抱緊懷中的小白貂,少年喃喃道:“小白,我叫蘇鬱,在這個世界上,我和你一樣,只認得彼此。”
在祭祀大典之前,少年專程去了一趟聖女廟,恰恰遇到了前來拜謁聖女的城主雲廷,雲廷便給他當起瞭解說員。
雲城聖女,這個概念曾經聽某個人重複地提起過,伴隨著腦中無法被抹去的記憶和某種獨特的觸感,印象分外深刻。
前來聖女廟拜謁的人挺多的,然而,卻十分安靜有秩序。雲城特有的白玉槐花從聖女廟的大門前一直開放到裡面,沿路鋪了一地的白色花朵,聖潔而美麗,空氣中有一股獨特的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