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我的妻子”,不就是在說顧佳期的麼?
任輕盈被妥善的安置在後座上,裴莫行則轉頭要上副駕駛的位置上,任輕盈忽然間柔聲說:“莫行,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你到後面來,我們說說話。”
舒旬那探問的目光正好落在裴莫行的身上,他頓了頓後說“好”,這才到了後座,和任輕盈並排坐下。
舒旬當然不好多問,這畢竟是裴莫行的私事,他只是負責開車就好。
車子下到山道,反而是任輕盈打破了車內的沉默,“莫行,我記得佳期說,你們已經離婚了。”
“恩。是。”裴莫行沒有迴避這個問題。
任輕盈總覺著是哪裡不對,也或者正是突然間開啟的話題,令任輕盈心裡滿當當的都是喜悅,所以才會忽略那些本質上令她不舒服的來源,她伸手扶在裴莫行的肩膀上,“莫行,我好高興,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盼來你了。”
可裴莫行一點也不高興。
他的確有籌謀去救任輕盈,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想到顧佳期那雙釋然卻又萬念俱灰的眼神,裴莫行就一陣煩躁。
“回來就好。”裴莫行簡明扼要的說:“我聽唯真說,你這些年身體不大好。我在四九城幫你約了一個醫生,找時間帶你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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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說到自己的身體,任輕盈微微顫抖了下,旋即聲淚俱下的捂住臉開始傾訴,“杜雲森不是人!他自己是個殘疾,就見不得別人好,這些年他折磨了我一遍又一遍,我簡直恨不能他馬上就去死!”
說完以後,任輕盈仰頭看裴莫行,“莫行,你嫌棄我麼?你會嫌棄我嗎?”
裴莫行蹙眉,良久後回答:“我們待會再說。”
他的意思是舒旬在這裡,可放在任輕盈的眼睛裡,變成裴莫行開始推脫,任輕盈的喜悅之情漸漸減退,她摸著自己的包,從裡面掏出藥來,默默的吞了下去。
裴莫行帶任輕盈來到一處別墅,剛剛到達後,就有管家迎了上來,“是任小姐吧?裴先生早就已經把這裡買下佈置好,就是為了等你過來的。我姓陳,任小姐喊我老陳就好。”
任輕盈的行李被老陳拿走,她上下打量著這間裝飾一新的別墅,“這個地方,是你住的地方麼?”
“不是,是專門買了讓你住的。”裴莫行叫下人們過來見任輕盈,一一介紹完畢後才和任輕盈說:“以後他們會照顧你,我還給你請了康復治療師,專門針對你的身體……”
“莫行。”任輕盈上前,握住裴莫行的手,頗為期盼的問:“你還要我嗎?其實我和杜雲森沒有實質的行為,他是個殘廢,自己無能所以……”
話說一半,任輕盈話鋒一轉,“所以其實我們還是可以重頭再來的,我把身體治好,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對不對?”
裴莫行忽然間說:“佳期曾經一次又一次的要求我去救你,她覺著自己生活在陽光下,她很不安。輕盈,今天你出來了,但她還在山上,你就不擔心她的處境?”
“我獲得了自由我太高興了。”被提醒了顧佳期的存在,任輕盈才愧疚起來,她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對不起,我不應該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這些事情埋在我心裡太久了……而且,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居然會結婚。”
“我們回不去了。”裴莫行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來,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晃動著,他看著窗戶外的景緻,神情凝重,“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想盡辦法救你出來,希望你能過好。但是輕盈,我必須要和你說明的一點是……”
任輕盈的眸子裡盡是不敢相信,她豁然間站起身,衝著裴莫行喊道:“我不想聽,裴莫行你不要說,我不想聽!”
情緒的激動帶來身體的劇烈反應,任輕盈開始頭暈目眩起來,整個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栽去,正好栽倒在沙發上。
ps:今天按理說是萬更,但是嗚嗚我寫的好慢,所以剩下的字數,我還是會在白天補完發出。其實任輕盈我覺著她挺可憐的……至於裴莫行始終被罵的地方,我卻堅持他是我寫的一個很特殊例外的男主,會努力的把他的內心世界寫好,雖然困難重重。
困死了……先去碎覺,明天再補後續不夠的字數哈。麼麼噠留言的大家!訂閱的大家!可愛的大家! 空蕩蕩的房間裡,只餘了一張大床,任輕盈蹲在那裡幫杜雲森洗腳按摩,她做這件事已經做了很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
忽然間,xiong口一疼,杜雲森手中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