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她剛踏進樓道,忽然間聞見一股子血腥味,這味道令她深簇了眉尖,轉頭看去,忽然間踉蹌了下身子,整個人就向後跑去。
可是那人比她還要速度,直接縱身撲向她,半個身體的重量都掛在了她的身上,一柄刀直接頂在了她的腰間,“顧小姐,如果不希望出現一屍兩命的結局,最好還是將我扶到你的房間去。”
“你、你為什麼來找我?”顧佳期白著臉問。
她的身體止不住的瑟瑟發抖著,看著那張猙獰的臉,這張臉曾經她害怕了很久,因為總怕他會不會對自己做不軌的事情,怕他會不會對自己不利,結果到今天為止,他待她尚且算是善意。
只除了當初利用她的那兩週,最後讓裴莫行出了車禍。
杜雲森喘著粗氣,“因為你至少還是個善良的女人。”
顧佳期被這個理由搞得很無語,一把刀頂在腰上,居然還說她是個善良的女人。
她又側頭看了眼杜雲森。
他正半身靠在旁邊的樓梯上,大腿和半邊胳膊都是血,一張半殘的臉上已經睚眥欲裂,顧佳期僅僅打量了一眼便不寒而慄的顫抖了下,“我……”
“快點,別讓我重複第三遍。”
鈍痛感令顧佳期悶哼了聲,她不敢不聽話,順手攙扶住杜雲森的胳膊,吃力的將他往電梯那邊移動。
“你會走路?”顧佳期略有點意外杜雲森似乎不是那麼殘廢,至少他有半條腿是可以移動的。
杜雲森冷笑了下,“這幾年不是仗著沒有完全殘廢,估計早就已經死幾次了。”
這句話令顧佳期愣了下。
她不敢做聲,至少不敢和受了傷的狼對抗,情緒失控的時候這匹狼也許真的會咬死她。
電梯開啟,她從口袋裡掏了半天的鑰匙,開啟門,進去。
全程顧佳期一聲不吭。
杜雲森痛的不停吸冷氣,但他咬著牙也沒有說話。
顧佳期心裡升起了種敬佩的感覺,將他安置在沙發上後,想要抽身離開。
杜雲森這次沒有難為她了,也或者是進了屋子以後,漸漸情緒平息了下來,將刀緩緩的收了起來。
“顧小姐,拿藥箱。”
杜雲森交代著。
顧佳期慌忙進屋子裡去拿藥箱,手在自己的手機上碰了好幾次,但杜雲森的聲音卻也不容置喙的響起,“顧小姐,杜雲森自問對你還是很厚待的,這次是遭遇了大麻煩,才會不得不向您求助,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也請你不要報警。”
顧佳期聽見這句話,沉默片刻後將手機放下,端著藥箱走了出去。
“我保胎期間雖然是你幫忙,可也利用了我設計裴莫行。按你的意思,我還要感謝你?”顧佳期將藥箱放在杜雲森手旁,自己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站起身離得遠遠的,冷眼旁觀,“仇家?”
杜雲森嗤笑了聲,將袖子直接扯下,咬著牙開始上藥。
顧佳期以前只在電視上看見過這樣的場面,她有點不忍心看這麼血淋淋的場面,下意識的就背過身去。
仇家的話……
忽然間顧佳期打了個激靈,難道是謝茗朗當時說的,他要和裴莫行聯手,把杜雲森給徹底的剷除。
可是杜雲森這個樣子真不像是謝茗朗和裴莫行的手筆啊。
顧佳期突然間心驚膽戰起來,剛才還比較穩定,現在情緒又緊張起來,如果不是謝茗朗裴莫行,杜雲森來找自己就沒有任何理由了。
正是因為敵對的對手是謝茗朗裴莫行,杜雲森就知道自己的對手重視什麼在意什麼,所以他才會找上自己嗎?
理清了這樣的思路,顧佳期越發的懊惱自己為什麼這麼乖的就引狼入室了。
杜雲森給自己上完藥,將藥箱合上,才喘了口氣說:“仇家?如果你說是仇家,還真是。”
顧佳期緊張的轉過身來,不自覺中她發現自己的額頭居然滲出汗來了。
杜雲森眼底滑過一絲狠厲,“他一直當我是掉了牙的老虎,可他絕對沒想到,我居然沒死成,我逃出來了!”
他?
顧佳期覺著杜雲森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神態又不似是在說裴莫行和謝茗朗,她小心翼翼的問:“你說的他,是誰?誰把你害成現在這樣?”
杜雲森唇邊勾起一絲冷笑,“怎麼,你以為是裴莫行?”
“裴莫行不錯,但他還不足以讓我這麼狼狽。”杜雲森瘸步走到窗戶邊上